苏郁:你可以睡我上头,咱俩叠罗汉。
冷宫:(看着搬家一样搬空了皇帝寝殿的慕椿)你……你礼貌吗?
子非鱼
慕椿走进房中时,紫苒并不在侧,榻上的墨澜依旧昏睡着,满室寂静得出奇。
慕椿抓着他手腕,不觉面色凝重,将被子拉下时,果然在墨澜胸口见到几处淤紫的伤痕。缓缓松开手,心头纷乱如麻,刚欲起身,忽然听见榻上的墨澜挣扎着叫:“公主……公主……”
慕椿回过头,低声道:“我在。”
墨澜并未睁开眼,只是身手胡乱抓着,紧蹙的眉头痛苦非常。
慕椿将手递了过去,立即被他死死攥住,几个指印泛着惨白。
“是……丹、丹辽……”
慕椿双目一寒,立即道:“丹辽?”
“小心……赵……赵……”
“是太后母族赵氏?”慕椿惊醒道,“是赵氏与丹辽勾结?是他们伤了你们!”
“是……是……救,救碧罗……赵……赵……”
慕椿欲追问,可惜墨澜早已力竭,紧攥着的手蓦然松开,独留慕椿一个人怅怅然沉浸在那巨大的噩闻中。
她走出居室时,紫苒正好回来,见了她便忍不住皱眉:“你来做什么?出去。”
“我想进去看看,里面没人,所以等在这里。”慕椿道,“是公主说……”
“你不必进去了。”紫苒道,“人还没醒,不方便。”
慕椿低下头:“好。”说罢便转身离去。
紫苒不想与她多言,瞧她走出了门便转身回屋,屋中一切如旧,她坐在床前,又为墨澜渡了一些内力,却如石沉大海,丝毫不见任何迹象。
慕椿扶着后园的千秋架,卸了浑身气力般跌坐在上,乱红飞过,将她整个笼入一片萧萧瑟瑟当中。
丹辽如何与赵氏勾结?
又如何伤了墨澜与碧罗?
那些人现身中条山上,究竟意欲何为……
种种疑团交织成一张密网,似乎正在暗处收拢落入网中的猎物。
她忽然觉得遍体生寒,难道逃了这么久,还是逃不出去……不,不会的,她现在在苏郁手里,没有人可以带走她。
“怎么坐在这儿?”
慕椿一怔,抬眸间,苏郁一身赤红朝服,头束金冠,腰系银带,竟比那日光还要耀眼。寒意散去,慕椿嗅到她身上的凤髓香,那种毒辣而嚣张的味道。
“公主……”慕椿失神道,“你果然……”
苏郁坐上秋千,轻轻晃了晃:“想什么呢?”
“方才……我想探望一下墨澜大人,结果……叫紫苒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