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拐子死了,我儿子要筹钱下葬,都不会当掉这玉佩的、
“他前脚去了当铺,后脚当铺的伙计便拿着玉佩来找我们,我看见玉佩就反应过来,这玉佩才是我夫人当年塞入襁褓的玉佩!”
京兆尹拿着那玉佩,看着徐让,“你夫人生下的是男婴,徐西宁却是女子,当年你们都没有怀疑?”
“大人!”王伯着急了,唯恐京兆尹判错了。
京兆尹抬手朝王伯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等徐让回答。
徐让一口咬定,“因为当初这狗婆子把孩子接生出来的时候,就心存不轨,她当时就说,生出来的是女婴,我们谁都没有怀疑,孩子就被包了,跟着她就掉包了,总之,我这个亲爹是不会认错孩子的,我都说徐西宁不是我闺女,这才是我儿子,难道大人还要强插一手?”
他本就是个纨绔,说话向来混账。
宋氏嗔怪呵斥,“三弟怎么和大人说话呢。”
徐让冷哼,“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没听说过,亲爹要认亲儿子,外人阻拦的!”
京兆尹登时冷笑起来,“亲爹要认亲儿子,外人的确是不该阻拦,本官也不会阻拦,只是……”
京兆尹将这玉佩拿起来晃一下。
“你确定,这是他拿去当铺的玉佩?”
徐让脖子一梗,“当然!这是当铺伙计亲自送来的,大人不信,尽管去问当铺的伙计!”
“据本官所知,徐大人口口声声说,这玉佩是你夫人的贴身之物,不知为何你夫人的贴身之物上,竟然刻着云阳侯的小字!”
京兆尹这话一出,徐让登时整个人露出一种清澈的懵逼,脱口就问:“你说啥?”
京兆尹朝宋氏看去,“云阳侯,字淄川,没错吧?”
宋氏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不妙。
转瞬,就听京兆尹说,“这玉佩上,正面刻着云阳二字,反面刻着淄川二字,这玉佩,该是云阳侯的贴身之物吧?”
宋氏登时脸色就变了,一步上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侯爷的东西,明明……”
她要一把夺了那玉佩来看。
但京兆尹抬手一收。
证据
“这是证据,夫人还是不要擅自拿走,就这么就着本官的手看吧。”
王伯凑上前,也去看。
看清楚了,一嗓子就喊出来,“上面就是淄川二字,但这玉佩,的确是我家大小姐的!是云阳侯偷了我家大小姐的玉佩,又将这玉佩占为己有,刻了自己的字。”
宋氏如遭雷劈,难以置信的看着被京兆尹拿在手中的玉佩。
上面淄川两个字,清清楚楚。
这就是云阳侯的玉佩。
怎么会这样!
她让人交到这小伙子手中的玉佩,分明就是徐西宁她娘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