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点出息点,咱好歹也是在现代见过无数花样美男的,被个爷爷辈的老古董给吓着了算怎么一回事?
男女这种事情吧,谁先怯了谁就输。
她一个现代来的可不能输给老爷爷。
林安然一番道理把自己给安抚住了,还激起了好胜心,于是又探出头去看封停:“问你话呢。”
封停抬眼看她,发现她脸上的红晕已然褪去,依旧是美丽不可方物却失了几分妩媚多情,心里不免有些遗憾,面上却不显,淡声道:“你想要什么杯子?”
“水杯啊。”林安然嫌弃的看着手里的搪瓷杯:“我就一个搪瓷杯,喝水是它,洗漱还是它,太脏了。我想要一个专门用来喝水的,一个专门用来洗漱的,再来几个有客人来可以用的。”
封停摇头:“不好弄。”
看着林安然瞪得圆溜溜的眼睛,封停耐心给她解释:“这年头最流行的就是搪瓷杯了,但这东西不好买,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来做奖品发放下来的,再有一个就是瓷杯,但瓷杯精美,贵不说普通老百姓想买都没地儿买。所以不好弄。”
“照你这么说,老百姓家里岂不是连个喝水的杯子都没有?”
林安然皱眉回忆,他们林家的日子算是好过了,也不过是三个搪瓷杯,她和她爸她哥各一个,她妈和大嫂都是没有的,平时她们喝水都是用碗或者用丈夫的。她能得一个都是家里人偏疼了。至于行军壶那是二哥给的。
至于瓷杯,整个水秀村都不见个影子。
一时间哑口无言。
封停看着小姑娘神色瞬间暗淡下去,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他想了想:“你要是实在——”
你要是实在想要,他就去黑市摸摸,看看能不能给你买个。
林安然却也开口:“既然买不来,那我们就自己做吧。”
封停愣住:“自己做?”
“嗯。”林安然眼睛又亮起来:“山上不是有大片的竹林吗?我们可以去找三年以上的老竹子,砍了回来自己做杯子。”
封停提醒:“竹子容易发霉。”
更不要说他们这边本身就潮湿,到了春夏两季雨水多的天气,空气湿度更高,到处都发霉,就更不要说竹子了。
林安然笑道:“没关系啊,我们可以处理一下,让它们不要那么容易发霉,如果实在是用不长,大不了我们就辛苦点,多做几次呗。我想跟那点儿辛苦相比,提高我们的生活质量,让我们生活得更加舒适才是最重要的。”
封停望着她,感觉越是相处越是对她感觉惊奇,这跟他印象中那个刁蛮任性却脑袋空空的草包美人大相径庭。
封停半晌不说话,林安然着急了,娇嗔道:“不就是做几个杯子嘛?你就答应我呗。”
那娇滴滴的嗓音,叫人头皮发麻,骨头酥软。
封停转过头去,压下作乱的心跳:“好。”
林安然顿时就高兴起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砍竹子?”
封停道:“中午去吧。”
“那我们就说好了,你不可以反悔。”林安然高兴得很,除了水杯,她还盘算起其他东西来:“其实除了水杯我们还可以做其他的小物件,比如我们可以做个小架子,到时候就钉在外面墙上,洗漱用的水杯都可以放在上面,使用起来也很方便。”
“还可以在小方井这里挂一个,可以挂水瓢,洗碗的丝瓜瓢等,厨房里也可以放一个,可以挂锅铲啊之类的厨房用品,这样就不占地方了。”
林安然兴致勃勃的想象着要怎么布置他们的家,封停没忍住回头看她,很想问她,你是认真的,想要好好经营我们的家,我们的婚姻吗?
他到底没问出来,怕一切都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对了,”吃早餐的时候林安然才想起来,“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张翡翠找到了吗?她没事吧?”
封停道:“找到了。”
将张翡翠在民政办公室晕倒,被送去镇上的卫生所,错过了盛世庭和白薇薇的事情说了。
林安然冷笑:“从张翡翠得到消息追出去,前后相差不过是十几分钟,结果张翡翠还跑到了两人前面,并没有与两人相遇,可见这两人半路不知道跑哪里鬼混去了。”
封停也是这样认为的,不过他没有继续说这个事情:“苗香草去照顾她了。”
“还是苗知青厚道。”林安然感叹一句:“希望张翡翠醒过来之后,能够认清楚盛世庭跟白薇薇的真面目吧。”
不过林安然觉得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张翡翠对盛世庭的痴迷近乎偏执,不可能轻易就放弃的。后续很有可能还有得闹。不过这都跟她没有关系了。有那封道歉信在手,谅盛世庭跟白薇薇也不敢再招惹她,而她也不想一直陷在这些人恩怨纠缠之中,她只想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再吃吃瓜丰富丰富乡下生活就好了。
中午吃过午饭之后,林安然把昨天晚上想好的今天再去卫生所那边抓药重新制作面膜中药粉的事情给抛诸脑后,跟着封停去砍竹子。
林国礼得知之后兴致勃勃的要跟着他们一起去,林国婷见状也吵吵嚷嚷跟着去,林国良就打着要看顾弟弟妹妹的旗号也跟着去了。
“姑父,竹子真的能做水杯吗?能不能也给我做一个?”
“我也要一个。”
一路上林国礼和林国婷吱吱喳喳的,好不热闹。
村民不免询问起来:“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林国礼立马炫耀说:“我姑父要用竹子做杯子。我们现在去砍竹子。”
林国婷重复:“砍竹子,做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