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到别墅区必过的那条路边找了一棵茂密的树。在树下摆了一局象棋残局,又从小竹篓里掏出一个铜铃挂在了头顶树枝上。
平日里习惯车来车往的有钱人,在经过她的棋局时竟会下车和她对局。
但下车专门找她的还是少数。摆了几天后,她名声大噪原因无他,来找她下棋没有一人能赢过她。
这天她照例和人下着棋,对面的老头是江氏集团已经退休的创始人,已经连着和她下过三天棋,局局输。
老头不服输,老头想再战。
但是“将军。”
南迦一边摇着小蒲扇,一边捻起一颗棋子,轻飘飘的将了对方。
南迦眼睛又圆又大,刻意笑起来的时候会弯成月牙状。
把玩着手里的棋子开口“老江头,下棋前咱可说好了的,第一局免费,接下来就是赌局,你认不。”
叱咤商场一辈子的江总没想到还有人叫他老江头,就是家里最亲近的晚辈都要恭恭敬敬地喊他爷爷。
不过他也不计较,眼前的这个丫头实在讨喜,白白嫩嫩的看着瘦弱的很,但浑身生机蓬勃。
江总佯装生气,重新摆着棋子嚷到“再来再来。”
南迦嘿嘿一笑,扇子对着老江总呼啦呼啦扇着。
“事不过三,你已经输了我三场棋,第四场就没必要下了。您老兑现诺言就行。”
江总收起脸上假模假样的表情,瞬间切换成往日那个精明冷冽的霸总模式,此时才露出上位者的威慑眯着眼。
“小姑娘,你打听顾家的事干嘛,你又怎么知道我刚好知道你想问的答案。”
豪门里总会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阴私,豪门之间也会有些弯弯绕绕的关系。这个丫头不过在这里摆了几天的棋,似乎只和他下过赌局。摆明在钓他,但他偏偏要上赶着咬钩。
小姑娘言明下棋可以,但需要报酬,若他赢了什么都不用他付出,如果输了,要告诉她顾家十七年前生的事,和顾家人这几年的身体状况。
南迦笑容不变,收回扇子“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而你只能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霍时年时隔多年再次来女儿家。
他坐的迈巴赫缓缓驶进别墅区,无意间抬头瞥见路边树下一抹青色身影。
远远望去看不清那女孩面容,只能看见她白皙面庞,和纤细脖颈。
风过,不晓得撩动哪里的铃声,也撩起那女孩后颈的碎。
不过这一眼,霍时年却望到了好多年前,有那一抹相似身影坐在桌前自信与人对弈。
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撒到小姑娘身上,浮光掠影,似是故人归。
“停车。”他急呼。
司机靠边停车,车还没停稳霍时年就打开车门冲到树下坐的两人桌前。
江总还在和南迦拉扯。不妨身边出现一高大身影。
是个西装革履的儒雅老人。
穿着老头衫的江总啧了一声,“嘿,老霍头,一把年纪还这么人模狗样的啊。”张嘴就知道这两八成有过节。
又扭头对着南迦道“你想知道的不如问他,他清楚着呢。”
南迦细细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只盯着她不说话的老人心里大概有了计较。
对着江总认真道“咱俩约定不变,我要的东西也希望您能尽快给我”
又仰头笑问“老人家,下棋吗。”
江总咋咋唬唬,“怎么个意思,我就是老江头,他就老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