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只响了两声就被关掉,但他还是醒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见身侧人眼神清明。
他含糊问:“你没睡吗?”
“嗯,我不困。”
江棋瑞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挣扎地颤着睫毛,又问:“几点了?”
“一点半。”
“哦。”他很轻应了声,又趴着没动静了。
趴着是趴着,但人还是在清醒的。
等完全醒过神来,他才缓慢坐起身。
宋思玺跟着坐起,问他:“渴吗?”
江棋瑞点头。
宋思玺转身,从床头柜拿过一杯水,递给江棋瑞。
江棋瑞接过喝下一口,发现是甜的。
水温刚好。
他动作微顿,垂眸看了眼杯子里的水。
宋思玺似是察觉到他心中所想,出声道:“放了点蜂蜜,润嗓子。”
江棋瑞轻应一声,仰头继续喝水。
喝到一半,瞥见坐在一旁温和着目光看他的人,他动作微顿,想了想,问宋思玺:“你喝吗?”
宋思玺毫不客气接过,一回生二回熟,很是熟练地又一次喝完了他喝剩下的半杯。
江棋瑞没太能一回生二回熟,一张脸又红了。
他看着宋思玺把杯子放回到床头柜,低头间,后知后觉发现身上衬衫纽扣松了好几颗,这会正衣襟大敞衬衫歪斜着。
他一怔,第一反应是,睡散的吗?
下一秒,从宋思玺口中得到了答案。
“怕你睡得不舒服,帮你松了几颗纽扣。”
江棋瑞反应慢半拍地“哦”了声。
等他反应过来抬手准备去系,宋思玺先他一步。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灵巧地帮他系上纽扣。
到最顶上那颗,他轻抬下巴,方便男人动作。
午后阳光落入休息室,洒在一身白衬衫的人身上,像为他镀了层金粉。
漂亮的人仰长纤细的脖颈,轻抬着下巴像只优雅的天鹅,垂落的长睫轻轻颤动。
男人攥着最顶上那颗卡在精巧喉结间的纽扣,倏地停了动作。
江棋瑞仰着头等半天没等来动静,不解出声。
“宋……”
刚出口的一个音节没入宋思玺忽然落下来的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