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的泪水一滴滴落了下来,晕湿他胸前渗着血的绷带。
朦胧中他只看到小鸽子又把脸哭得皱成一团。有什么好哭的,他还没死呢。
于是他嘶哑着声音逗她,“叶-如-歌,唱支歌给我听”
如歌的手摩挲着枪柄冰凉粗砺的触感,终于还是松开了手。
她坐在他的床头,望着他意识涣散的双眼,缓缓开了口。
唱支歌给他听,唱哪支呢。
“月儿明,风儿静
树叶儿遮窗棂啊,蛐蛐儿
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呀
琴声那个轻啊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
娘的宝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她垂了眼睛,低吟浅唱。
还有哪支呢。
这支歌留了她一条命,也开启了他一生的胡作非为。
这曲调是这畜生唯一的一点人性,也是她洁白一生中唯有的一笔罪孽。
在松开那只枪的瞬间,她的罪孽已经赎无可赎。百转千般念,念念洗不清。
gav听了歌笑,缓缓阖眼睡去。这曲调仿佛又带他回到那小的不能再小的时候,他躺在漫山遍野的罂粟花田里,伴着这曲调沉沉睡去。
梦里有月上海棠,馥郁芬芳。
梦里无需警惕,天地辽远,他安然无恙。
41
gav的这个伤也没养多长时间。
第一天的时候,他高烧不退,朦胧中只知道抱着鸽子睡觉。
第二天他退烧了,睁眼看到鸽子的两只眼睛肿的桃儿一样,于是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笑话她。
第三天他就坐起来了,嘴上开始不消停,“好好的鸽子怎么长了张乌鸦嘴,看我被你咒得。”
“叶如歌,怎么又哭了?”
“你那眼泪珠子要是有用,不如省下来给我打吊瓶。”
“别哭了,过来给我唱首歌,就是你咒我的那首,我好好听听怎么回事。”
“叫什么来着?什么再来的。”
顺口胡沁到这里,却又勾起来其他的心思。确实有段时间没和她再来了。
于是他眯了眼睛不怀好意地笑,“来,过来,到我床上来。”
如歌简直难以置信。这是个什么品种的怪物,伤成这样还能恢复的这么快。刚好一些居然就开始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