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之后带回营区,回程的机舱里gav手把手带着颤颤巍巍的小鸽子开飞机。
他打量着她的侧颜。这趟海边去的很好,小鸽子不仅没晒黑,而且眼神逐渐沉下来了。
gav没受过什么正经的教育,他学的一切都是为杀人服务的。但他看得懂人的眼睛。
鸽子刚来的时候,每天清泠泠睁着一双慌乱的大眼珠子乱晃。一看就知道是完全没有自己稳定的想法与观念。内核不稳,那就什么话都能听到心里去,听来听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才寻死觅活的。
这段时间训练到底是有用的,身体层面上的强大极其有力地提升了她的自信,每天排满的训练日程也让她没有时间胡思乱想。再加上这次带出来遛遛,他看得出来,鸽子的眼神沉了、硬了、但仍带着浓浓的悲伤。
察觉到gav在看自己,如歌转过脸来,对他笑了笑。
这笑像是从脸上挤出来的一样。若不是有这层假笑封住面庞,只怕里面的泪水就要倾泻而出。
她还是悲伤。
gav知道,她不想死了,但还是无比悲伤。
然而他又能有什么办法。他是时时刻刻总想让她高兴,但她只有彻底逃离才不会悲伤。而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是不能调和的、非此即彼的困境。总有人必须放弃,而放弃是一件过于痛苦的事情。
于是他拍了拍鸽子的头,“哭吧。笑的比哭还难看。”
于是眼泪立即在万米高空夺眶而出。有谁,有谁想要面对这一切呢。
又有谁能够面临这一切呢。
如歌是脆弱的如歌。即使已经不再绝望,但仍然有无边的悲伤像潮水一般,将她顷刻淹没。
怎么办呢,我是这样一个弱小的,只想淹没在潮水里的,小小贝壳。
回到营区,丹拓远远看到飞机便高兴,携了几个亲兵一路欢呼着上前迎gav。
gav像揉狗一样信手揉着半大男孩们的脑袋,随意掏出来几卷纸币丢给他们胡乱去花。自己亲手带着练起来的亲兵到底和别人不同,gav看着他们有种欣赏自己作品的成就感。
一张莹白的小脸怯生生从机舱里探出头来。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作品。
在看到如歌的时候,丹拓几乎愣了一下。这女人还在呢。gav这一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吃喝嫖赌,居然没把她当筹码押给赌场。
如歌看到一群正直壮年的雇佣兵围过来总是感到害怕。gav伸手拖了她下来。转头吩咐丹拓,“拿点吃的上山。鲜甜口的,再多搬几箱椰子。”
鸽子饿了。
虽然鸽子自己没说,但不重要。只要他觉得她饿了,那她就必须饿了。
gav有些后悔教会鸽子喝酒。
他离开营区这段时间手头的事情攒了不少,回来之后每天忙着指挥手底下的雇佣兵到处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