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的眼中泛上一层湿润。
“gav,你想她吗?”
“你的母亲。或者我们换个说法,在北国语里,我们叫她,妈妈。”
“gav,你想妈妈吗?”
莫名其妙。
这鸽子突然像中邪一样,一脸感天动地的样子,问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gav懒得搭理她,转头又开了一瓶酒,递给她堵住嘴。
“她是不是很温柔,会给你无穷无尽的爱。无论你怎样她都喜欢你,她自己没有得到过什么照顾和安抚,但在那样艰难的环境下,她还是坚定不移的爱你。”
“是这样吗?gav。什么都无法阻挡她爱你。只要她活一天,就会爱你一天。但t你却无法阻止她生命的流逝。”
酒显然没有堵住鸽子的嘴,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
“我不信你不想她。如果你不想她,你不会因为那首摇篮曲,留了我一条命。”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gav,我知道你爱她。我知道的。”
gav回头。喝醉了的叶如歌,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月光下,海水边,她的眼睛晶亮如星辰。他终于揽她到怀里。
“gav,我也有妈妈。我妈妈还好的很。我想见她,我想回去见她。”
叶如歌几乎已经是嚎啕大哭。在gav看来,她哭的几乎都要打鸣了。
gav轻轻帮她拍着后背。这鸽子哭来哭去,又在和他说想逃出去的白日梦。
至于他,他不说话。
沉默的野兽不说话。
人人都在渴望着一样的爱。
关于母亲的回忆实在是太遥远,他也并不理解“爱”折磨高级的词汇,他只记得那些寥寥无几的相处片段。
不管那些什么,即使是爱,但在它从每天存在的陪伴变成回忆之后,它就已经从好的东西变成一柄插在胸口的刀。
想起这些令他疼痛。而他讨厌让他疼的一切。
他并不知道悲伤是爱的代价。因为太爱了,所以离别才会带来无尽的痛苦。
他的文明程度也不足以让他对这痛释怀。他只知道再好的东西,如果离开了,那就都是凶器。
所以他只关心不能让现在身边的好东西离开。比如鸽子。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从爱变成胸口利刃的事情了,他不会再让这鸽子有机会变成鸽子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