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洲草原弹暴躁的重金属摇滚,看狮子搏斗;
在南极冰原顶着风雪漫步,看企鹅抱团和大海豹龇牙;
在高空跳伞拥吻,自己一边哭着说心脏病要犯了一边死死抱紧了裴良夜;
也在世界著名的潜水圣地漫游,看着裴良夜从一个贝壳中翻出一枚戒指。
泪水融于海水中,不可见,却有所查。
她们曾驾驶小船追月渡洋。看到虎鲸调戏企鹅,然后被座头鲸暴打;也看过海豚群在阳光下鱼跃而出,画出一抹艳虹。
当然,最惊艳的记忆,还是驾驶帆船的裴良夜。
女人攥紧了帆绳,眸中有星光,手臂肌肉线条宛若雕塑,像在驯服一匹烈马,驯服那扬起风浪的海洋。
狂风吹拂她的长发,海水打湿了她的衣服,薄衫贴紧了肌肤,勾勒出了那完美的线条。
她眯起眼睛回忆,眸子看着不远处的盘旋的洁白海鸟。
这半年,真是野惯了,有点怀念……家了。
唔,人生旅途中有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她拥紧了裴良夜,脑袋又蹭了蹭她的脖颈。
真好。
“下一站?按照计划表中的安排,下一站是在空间站,”裴良夜的声音让她思绪回转。
“空间站?”江法道不禁打了个哆嗦。
“不过,可能得取消了,”裴总一脸无奈,轻掐了把某人的细腰,“某个家伙现在还没做适应训练。”
上太空是对体质有要求的,除了飞船升空时恐怖的超重力训练外,还有上了太空之后的无重力训练。
裴良夜自然是没问题,但另一位世界著名钢琴家在经过一次适应性的超重力训练后,吐得七荤八素胆汁都要吐出来了,卧床两天,从此躲得远远的,更别提无重力训练了。
说起这个江法道就委屈。
“可是人家真的很难受嘛。”她小声撒娇,脑袋一下下轻撞着裴良夜的肩膀。
“好好好,”裴良夜无奈又宠溺地揉着她的发丝,“那就不去了。”
不去也好,因为除了对体质的要求外,上太空还有很多问题,比如在无重力的空间站婚纱裙摆容易飘起——这已经让全世界接到订单的设计师头疼几个月了。
有人向裴良夜提出了设想,“裴总,或许我们可以定制一个人造重力。”
裴良夜欣慰点头,“好,大概需要多少钱?”
“额,目前还没研究出来,可能……几千亿?”
裴良夜:“……”
“如果跳过空间站,接下来是哪儿?”江法道窝在她怀中,又愉悦了起来,手指把玩着裴良夜稍显凌乱的发丝。
裴良夜轻笑一声,环紧了她的腰,凑到她耳边,红唇轻启,吐出黏腻的低语。
“那就是最后一站了,回京都。”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