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身体虚弱,人生理想是吃喝躺平,用新科技过好生活人。
和一群群身高八尺,体型彪悍,随便一个怒吼能震聋耳朵,抬起手来一刀一个小朋友的人做同门。
想想都觉得没啥共同话题。
……
马车出了官邸坊区,绕过王城大道,一路向西,途径一处热热闹闹的小坊市,又越过一处杨柳飘飘的石拱桥,来到西府官学说前。
张婴两人刚下马车,便听见里面传来“嘿哈”的习武声。
他瞅了眼伫立在门口的两位满脸
肃穆的黑甲卫,又看了眼挂在门柱做装饰的刀剑。
这里看起来像是军营,或者说是军校。
张婴心里一沉。
与张婴不同,其他皇子脸上全都是跃跃欲试。
就连身体看着最胖最虚的胡亥,也是满脸亢奋,一副恨不得马上在这里建功立业,收服一大帮将士的表情。
十多人推门而入。
便看见屋内一位身高八尺的壮汉正在低头擦拭手中的青铜剑,剑锋明显嗜过血,透着一股骇人的森冷。
那壮汉头一抬,眯了眯眼,疑惑道:“你们,一同重修秦律?”
众人点头。
壮汉的手指着这一排的最凹点——张婴,脸上满满是诧异:“他也是……重修?”
众人同时看向张婴。
张婴:好尴尬啊!我能说不是吗?
……
待问过张婴的识字情况,得知只学过《博学篇》后,壮汉的脸皮有些控制不住地抽搐,一副很想将张婴丢出去的表情。
但他还是忍住,示意他们前往卯班,准备先上“封诊式”进行基础考核。
“封诊式”,也就是秦朝案件案例的汇编课。
胡亥多嘴问了句,考核不应该是夫子来举行吗?
那壮汉起身,身高绝对将近一米九,单薄的布衣根本藏不住他铁塔般健硕的身材。
他长剑入鞘,不在意地挥挥手,嗓音如铁锤砸地板:“我是夫子,一同去吧。”
张婴:“……”
竟是如此孔武有力的夫子。
众人跟在夫子身后。
穿过“呵呵哈伊”习武声不断的走
廊。
来到一处学堂。
里面又是“彩”又是鼓掌,一副相当闹腾的模样。
别说张婴没见过,就是那些年岁尚小,尚未出宫接触政务的皇子们都是惊讶地探头探脑。
夫子莫名觉得有些丢脸。
他冷笑一声,沉默地上前一步,长剑一挥,反手将门先“啪”关上。
众皇子一愣,下一刻便听见学堂里面传来凄厉的一声“我的大将军!”,再之后里面再没发出一点声音,浓郁的血腥味渐渐弥散开。
张婴的脸色微微发白。
“进来。”夫子的声音传出来。
张婴心生忐忑,忽然有一双大手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几乎是撑着他往屋内走。
只见夫子站在最前方的台阶上,下方跪坐着约莫十来名年龄不一的少年。
最大的约莫十七八,小的也有七八岁。
大多表情都很瑟缩,傻站着的那一位更是战战兢兢,看起来随时会晕倒。
夫子与学子之间的空地有些凌乱,有一个用竹竿拼成的四方形,里面躺着两只死去的大公鸡,四方形两侧还堆放着一些木片。
凭张婴的经验,这多半是带有赌博性质的赌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