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太医快过来!”
张婴正和系统聊天,没想到耳畔忽然传来红衣贵人惊喜的声音。
原来是张婴情绪波动时,系统刚好充能完毕。
所以他的手是真抬起来了一点,动静虽小,也逃不过曾为猛将的蒙毅之眼,尤其他无时无刻都在关注张婴。
伴随着蒙毅的呼喊,“呼啦啦”好几个人窜上了马车,又有一两个人被劝下去。
太医又是掐张婴的人中,又是嘀嘀咕咕说些听不懂的话,又是拿着铃铛在耳畔“叮铃叮铃”地甩,然后还拿暖手的石块反复摩擦他的手心……
这一套检查流程,和张婴见过的中医截然不同。
整体都透
着一种古朴和野性。
张婴避开蒙毅的手,主要是没想好怎么面对可能是亲爹的存在。
这时,他忽然听到车窗外传来熟悉的大哭声,张婴顾不上还在扯他眼皮的太医,向着车窗探头:“外婆,外婆!。”
外面哭声一滞,忽然传来嘴皮子厉害的说教声。
“狗剩,狗剩醒来了吗?……婴,婴你醒了,赶紧回去躺着休息。”后半句,张宫女音量都变弱。
张婴并不知张宫女内心纠结的激烈情绪。
他只注意到又喊“狗剩”两字,尴尬地笑了笑,故作无事地重新坐回车内。
“她,这般……对你?”蒙毅轻声问道。
张婴没怎么听明白对方的话,但见对方蹙起的眉头,他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外婆,想外婆。”
“哦。”
蒙毅不知想到了什么,也没急着说什么,他拍了拍张婴的肩膀,“狗剩挺好的,贱名好养活。”
“不要狗剩。是阿婴!”
这话不用翻译,他都听玉兰行宫的宫女来回笑过无数次。但他嫌弃的,也不想让便宜爹用亲昵的名字,“阿婴,是阿婴嘛!”
张婴这副皮相本来就很俊,哪怕瘦弱了些,但因为婴儿肥所以不显得干扁,反而透着萌。
再加上父爱如山的buff。
他圆碌碌的双眼眨巴眨巴,故作小大人的模样,蒙毅哪里顶得住,嘴角几乎都能裂到耳尖。
蒙毅笑道:“好好好,你是阿婴,是我的阿婴。”
这时,旁边的太医也啧
啧称奇道:“刚我给他看病,这小子还懒懒的有些怕生。没想到一见着你反而精神起来,哟,可见是投缘呐。”
有太医这么一位神助攻,蒙毅更是乐得不行,一把将张婴给抱起来。
张婴下意识地皱起包子脸,用手将对方的脸隔开。
偏偏蒙毅还以为小崽子在与他互动。
他忽然畅快的大笑出声,还故意凑近,用上猛男胡子蹭脸这一招。
“……”
张婴无语。
在他忍不住想咿呀怒骂时,他忽然被便宜爹抱下车。
此刻是午时,行军临时驻扎,用膳、稍作修整的时刻。
张婴正疑惑,便看见便宜爹掏出了五个被锁链连起来的,大约大半米高,小方桌宽的小木桩。
正疑惑的时候,张婴发现对方将木桩以五角星的样子摆地上。
紧接着他跳上去,轻松又缓慢地踩了几个步伐,行云流水。
引起周围不少士卒“啪啪啪”喝彩声。
便宜爹跳了下来,先是给了张婴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将看戏的张婴给抱上了一个木,说了几句话。
说完他见张婴抬起迷茫的视线,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然后便宜爹伸手指了指木桩,又轻轻推了张婴的屁股两下,最后他还伸出手一副摔了我保护你的模样。
这下不用听懂,张婴完全能明白对方是啥意思。
他这回是真翻死鱼眼了。
这木桩他能踩能爬着玩?
抬脚只怕就要摔下去了吧!就不能让他好好躺平养身体么。
怪不得网上
说,“没危险时,父亲就是最大的危险。”
他果然和爹这类生物难以和平共处。
张婴眼睛一闭,装睡,坚决不惯着熊便宜爹玩孩子的任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