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谓得尊重些!”
韩母拿起拐杖“啪啪啪”打在韩信屁股处,韩信也不敢躲,只能抿嘴受着,目光死死地盯着韩母生怕阿母打他的时候不慎摔倒。
韩母气喘吁吁地放下她道,“我当初就说过,小郎君心善,年纪又小,我们更得恪守本分,作为他的佣耕者,食君之禄要……”
“阿母,我知道啦。”韩信态度有些敷衍,“大秦不是讲究各司其职么,我佣耕者的能力不就是更好地……哎呦哎呦,阿母别打了,小心伤着。我尽心,尽心……尽力。”
韩母这才松开拐杖,又摸了一把皂荚,看到下面还有布匹,瞪了韩信一眼,道:“竟连布匹都送,小郎君人小不懂,你这么大人还不帮忙盯着。这世道还不稳,人太好了可是会被欺负的。
等等,这帛纸上还记着些名字,难不成是连长安乡的乡邻也送
吗?”
韩母余光正好瞅见用来记录名册的帛纸,目光忧心忡忡,柱起拐杖拍拍韩信的身体,道:“自古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还是给小郎君提个建议,将这些作为认真劳作、干活的奖励,或许会更好些。”
“阿母,你不还说不得干涉主家……”
“嗯?”
韩母拐杖下得更重,“我知道你练剑法,学兵书,是想封侯拜相,建功立业。但何时教出你这样的白眼狼,当年若不是小郎君心善,你阿母我早死……”
“是是是!我知道……”
韩信点头,但攒紧的拳头并没有松。
韩信答应之后,又被亲阿母耳提面命好一会,亲阿母才离开。
而张婴转了一圈没找到乌兄,回来的时候恰好看见韩信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他托运来的物资也摆在那一点都没动。
“怎么了?”
韩信无奈地将母亲的话复述了一遍。
张婴听完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主要是羊毛线羊毛布匹打开之后,他以为布匹在秦朝的价值会大跌,没想到依旧是硬通货,那确实不能白送,一个没操作好,会升米恩斗米仇。
“刘大娘说的奖励方法不错。”
张婴信赖地看向韩信,“多劳多得,就按她的做。”
韩信一愣,忽然道:“我阿母不过一乡野村妇,小郎君也听……”
“英雄不问出处啊!你阿母说得这么有道理,我为何不听。”
张婴抬起头,一脸不爽地拍拍韩信的大腿,“要尊重阿母啊!
没有阿母,哪来的我们!”
韩信一愣,眼底微微泛亮。
迟疑片刻,他忽然道:“其实关于粮仓的事,是因为数月前,小郎君说过一句要让粮仓越隐蔽越好,能防过流民军队最好。但乌郎君认为之前的粮仓达不到要求。
正好这附近田亩都属于小郎君,也没有耕种粮食,在与张女官说过一句后就改建。”
张婴一愣,没想到韩信会忽然回答他之前问的问题,道:“这样啊,其实没什么必要。”
韩信见张婴一脸不认可的表情,忍不住点头道:“果然小郎君也不喜欢这种张扬的方式,其实我更推荐另外一套方案。”
他指着外面的围墙道:“首先,外面的围墙都拆掉。”
张婴闻言眼睛一亮,笑道:“说得对!”
韩信道:“这些巡逻少年都取缔。”
张婴拍手道:“就这么办!”
韩信脸上也浮现出一抹笑容,道:“兵道者,诡异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①。我们也应当将此理论运用在保护粮仓上。比如,将正面进入粮仓的路都封死,以悬崖峭壁为面,环绕修建高耸的围墙,通过云梯吊篮上面,或者走潜水之路,在我看来……”
“咳!咳!”
张婴都想要喊救命了,我就是个粮仓,不是军事要塞,嘴角抽搐道,“停!停!也,也不至于。”
韩信疑惑地歪了下脑袋,忽然恍然大悟道:“小郎君,这两样在军事要塞中运用得很多,进出粮仓并不
会麻烦。”
张婴嘴角一抽,就是不想和军事要塞扯上关系啊。
“哈!老套至极!”
伴随着“哒哒哒”马蹄声,熟悉的嗓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