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衣服,裴叙目眦欲裂,叶作尘皮肤白,青青紫紫的瘀伤交迭在一起格外可怖,依稀可见下手之人的狠劲。
“阿叙,已经不痛了,只是看着吓人。”叶作尘红着眼,挤出笑脸安慰裴叙。
裴叙修长的手指轻柔地给叶作尘擦泪,接着他吻在叶作尘哭肿的眼皮上,饱含情意的一吻,无言地诉说他的心疼。
夜里,叶作尘洗完澡,换好睡衣躺在床上,裴叙从身后抱着他,下巴抵着叶作尘头发。
卧室留了一盏床头灯,不刺眼的灯光照着相拥的两人。
“阿叙,你……你找了兰老爷子救我,你是不是答应他什么条件了?”叶作尘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吐出来。
“别多想,你回来就好。”裴叙不愿多提。
这个答案明显不足以令人信服,叶作尘侧身面向裴叙,试图看清裴叙的表情。
“阿叙,你不要瞒着我,我……”叶作尘脑海里浮现骆政业的话,生怕裴叙为了他放弃从小到大坚持的梦想,去接手厌恶的兰氏企业。
能让骆政业临时改变囚禁的想法,无非是他找到更好的方式折磨叶作尘,足够痛不欲生。
而叶作尘重生后,心里只有一个裴叙,所有情绪牵挂在裴叙身上,扎入骨血的爱意和依赖。
忽明忽暗的灯光,完美掩饰了裴叙细微的表情变化,低沉的声音:“叶宝,乖乖睡觉。”温柔哄着叶作尘睡觉,叶作尘渐渐产生睡意。
裴叙抱着叶作尘,低头看着他的睡颜,深邃专注,用眼神一笔一画描绘着怀里的人,记住心爱之人的容颜。
撤热搜
长久紧绷的神经得到舒缓,叶作尘放松身体陷入沉睡中,似梦非梦地感觉到额头有轻微的动静,脖子清清凉凉的,身体也被温柔擦拭,睡眼惺忪间,被裴叙拥着哄睡觉。
睡到上午十点钟,补足睡眠,叶作尘的精气神恢复了一大半,身体舒服多了,察觉到裴叙给他擦过药,踩着拖鞋走出卧室,裴叙正在厨房煮粥,宽肩窄腰,挺拔的背影,即使穿着家居睡衣也挡不住的帅气。
欣赏了一会儿男朋友的背影,叶作尘轻手轻脚地靠近裴叙,从背后抱住他,像树袋熊那样黏黏糊糊地抱着,时不时用脑袋蹭蹭裴叙宽阔的后背。
“阿叙,阿叙阿叙……”叶作尘只想不停呼唤裴叙。
“嗯,我在,”裴叙盖上砂锅的盖子,扭头问,“叶宝,怎么了?”
叶作尘摇着脑袋,抵在裴叙背上,像个分离很久刚回家的孩子。
见状裴叙维持动作,没有再转身,任由叶作尘贴在背部,温情的氛围充斥在这一方角落。
砂锅煮出来的粥还需焖一段时间,裴叙顺手清洗一些水果,握着水果刀娴熟地削皮、切块、摆盘,行云流水般的操作,可谓赏心悦目。
“阿叙,你好厉害啊!”叶作尘对比自己与厨房成了冤家,做菜形同下毒,连裴叙削皮的技术也学不来一两分。
裴叙叉住一块苹果递到叶作尘嘴边:“张嘴。”
裴叙牵着叶作尘的手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阿叙,你那一天报警了吗?”叶作尘想起来问裴叙,在他失踪后发生的事了。
“我回家没有看见你,打不通你的电话,手机定位也消失了,在楼下发现了你的外套,意识到你出事了,急忙报警了。”
裴叙语气平常,完全看不出那日他急红了眼睛,整个人气势全开,排除万难要查监控的样子。
警察通过小区门口的监控,经过比对,找出同时段的可疑车辆,裴叙跟着他们前往林场,车越开越偏僻,裴叙的心揪在一起,担忧叶作尘的处境。
中途汽车陷在泥坑里,裴叙推车推得精疲力尽,头发和脸上溅了泥点子,衣服裤子沾满泥泞,鞋底厚厚的泥巴,裴叙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狼狈不堪,当时他只想快些找到人。
赶到那间废弃的屋子,叶作尘已经被转移到别的地方,监控视频拍到的面包车停在屋外。警察在屋内发现打斗痕迹,地面上还残留着凝固的血液,裴叙的大脑差点停止运行。
幸好警察告诉裴叙,叶作尘没有生命危险,还活着。
根据现场找到的另一辆汽车的车体痕迹,一行人继续按照线索找叶作尘。
“赶到锦绣会所的时候,警察抓住了夏利和汪云浮,没有你的踪影。”锦绣会所配合警方抓住夏利两人,却因设备损坏无法提供监控视频,线索到此中断。
裴叙见过关于骆政业的调查资料,怀疑他与此事有关,可是没有证据,且骆政业出示了不在场证明。
警方继续调查叶作尘的失踪案,连续两天过去依旧没有消息,直到兰老爷子突然找上裴叙,话里话外暗示裴叙做选择。
“阿叙,你真的没有答应兰老爷子什么事情吗?”叶作尘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你回来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裴叙神色自若。
裴叙淡淡道:“你失踪的事,经纪人、助理和保镖也知道,你有空给他们报个平安。”
经过提醒,叶作尘立刻找手机,口袋空空,沙发上也没有,这才记起手机不见了。
此时裴叙递过来一个新手机:“用这个,手机卡给你补办了。”
叶作尘先亲了一口裴叙的脸颊以示感谢,再接过手机联系经纪人陈宥。
“陈哥,我回来了,嗯嗯,一切都好,拜托你帮我跟小米和强哥也报个平安。”
“抓到人了,暂时关押在派出所,后续情况我会告诉你的。”
叶作尘和陈宥简短沟通就挂断了电话,狐疑地打量着裴叙,心想他不会是故意转移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