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组合风生水起,我的组合因为你而名存实亡,你有多风光,我就有多恨你!”
夏利冲叶作尘发泄长久积累的不满,忽然想起什么,他整张脸变得扭曲。
“凭什么他只喜欢这张脸?”夏利摸着自己的脸愤愤不平,“整得再像,他还惦记那个贱人!”
“你们组合都是一路货色,只会吊着男人。”
夏利转过身,对汪云浮说:“时间差不多了,动手吧!”
他又补充一句:“把他嘴堵上。”
汪云浮不满夏利对他呼来喝去,但为了钱,不得不老实照做。
……
乌沉沉的夜色,零星几声鸟叫,汽车颠簸摇晃着,茂密的树叶和荆棘噼里啪啦地擦过车窗,像是在荒野探险,驶过一段距离,车里稍微平稳。
换了一辆车,不是来时的面包车,叶作尘被扔在小汽车后排,透过车窗看到一排排高大的树挺立在路旁,车飞快驶出林场。
中途叶作尘动动手指,发觉已经恢复力气,忽略一身伤痛,脑子里飞快思考逃离办法。
临近下车,夏利探过头给叶作尘戴上黑色眼罩,车停了,夏利叮嘱汪云浮看牢叶作尘。他下车似乎在与什么人交流,五分钟左右,车门打开,接着叶作尘被人搀扶下车。
左右各一个人扶着叶作尘的手臂,走过七拐八绕的路,乘坐电梯,又走在铺满地毯的楼道里,叶作尘猜测到了锦绣会所的贵宾区。
叶作尘被一把推进房间,门“嘭”地关上,手脚受限没有站稳,叶作尘摔在地上,幸好地上也铺了地毯。
房间内一片寂静,似乎没有其他人在场,叶作尘挪动双腿,抵着墙壁艰难地站立,扶着墙磕磕碰碰地摸索房间结构,回忆印象里的布局,这间屋子和当初住过的贵宾套间大致相同。
背在身后的双手触摸到衣柜凸起的金属把手,叶作尘努力转身,弯腰凑近,将头贴在把手上,反复尝试,额头的伤口碰到柜子隐隐作痛,终于挂住把手,扯下眼罩。
眼罩滑落至脖子,叶作尘眼睛没有遮挡物,简单地打量四周,房间亮着灯,叶作尘一鼓作气跳到客厅的茶几旁边,注意到座机的电话线被提前剪断了,叶作尘背着身用手指勾住抽屉,摸到水果刀,握住刀刃割绳子。
多番尝试总算割断绳子,叶作尘的手臂长时间被束缚,松绑之后难免僵硬,调整手臂方向,取走塞在嘴里的布团,抓紧时间割断脚上的绳子。
此时,门外走廊产生喧哗,叶作尘蹦着藏进浴室里。
开门声伴随着凌乱无序的脚步声,似乎在客厅摆放了什么物件,发出沉闷的声响。
“人呢?送进来的人呢?”猛不丁一声惊呼。
“蔡爷,我们一直守在门外,没有人出来。”两个保镖面面相觑。
“还不快去找!”客厅里爆发出一道嘶哑难听的怒吼。
听着外面翻找的声音,叶作尘隔着浴室木门屏住呼吸,手里紧紧握着水果刀。这间屋子没有阳台,一眼到底的结构,外面的人也意识到屋子里唯一的藏身之所,举步逼近浴室,察觉浴室的门被从里反锁。
门外有人用油腻的腔调开口:“叶大明星,别害羞,蔡某对你仰慕已久,借这次机会与你交流交流感情,多少给个面子。”
叶作尘无动于衷,聚精会神地守住木门。
“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对自己人向来大方,你要是跟了我,我投资你拍电影或者电视剧,以后不愁资源和人脉,一般人可遇不到这样的好机会。”
“初见你拍的兰氏香水广告,我就对你一见钟情,我第一次这么痴迷一个人,你简直是我的缪斯……”蔡茍眼神示意保镖破门而入。
“嘭嘭嘭……”接连的猛烈撞击,浴室的门摇摇欲坠,不堪重负的门被强拆下来,躲在里面的叶作尘暴露在众人面前。
即使叶作尘额头带着伤,脸上沾染灰尘,衣服也灰扑扑的,仍然遮掩不住一身的风华,混合出一种特殊的破碎感,蔡茍看着眼前的落难美人直吞口水,燃起暴虐的想法。
顽强反抗的大美人可比无趣迟钝的木头人好玩多了。
“拿着刀多危险,不如我们先出来再聊?”蔡茍带着两个保镖后退。
叶作尘见状小心翼翼地走出浴室,刀不离身,刀尖指着对面的三个人,视野逐渐扩大,客厅摆放了摄影的机器和某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叶作尘没握刀的那只手拳头紧握,手背的青筋若隐若现。
停住脚步,叶作尘不露神色,在心里思忖以一打三的成功率,为首的油腻男一副掏空身体的样子,不足为虑,而两个保镖身强力壮,恐怕不好对付。
脑海里浮现出柳玉事件,叶作尘心生一计,气恼道:“你所谓的仰慕便是用这些机器来糟践人?怕是无福消受你的厚爱了。”
叶作尘身体颤颤巍巍地,似乎握不住手里的刀,脸色格外虚弱。
“美人,你别误会,这是夏利的主意,我是真心爱慕你,怎么会选这种下作手段?”
蔡茍扭头吩咐:“没个眼力见,统统搬走!”
两个保镖张张嘴,提议留下一个人保护蔡茍。
被美色冲昏头的蔡茍急不可耐,催促道:“都给我出去,别打扰我和美人的相处时光。”
蔡茍没有把柔若无骨的落难美人放在眼里,谅他逃不出手掌心。
在保镖迟疑不定地关门后,叶作尘伸手抚额,貌似还有迷药的效果,双腿发软,动摇西晃地,手里的刀没拿稳掉在地上,大大降低威胁,诱使蔡茍急吼吼地靠近叶作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