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准机会,叶作尘大力地扣住蔡茍的腕关节,过度旋转关节,趁他剧痛时将他的手臂折过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三两下功夫将他擒拿住,叶作尘重新捡起水果刀,抵在蔡茍的脖子上。
重生后,叶作尘在遭遇私生粉追车事件后,专门找宋彬彬学了几招防身之术,又跟着《柴文公传》的武术指导老师学了一些基本的拳脚功夫。
转眼间形势反转,蔡茍气急败坏,破口大骂:“叶作尘,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乱来,你知不知道我是锦绣会所的会员,你逃不出去的,你把刀放下,我就原谅你……”
叶作尘无视他的废话,刀刃划在蔡茍的脖子上,冒出一条红线。
蔡茍体会到真实的刺痛感,明白架在脖子上的刀会越来越向里割入,惊慌失措求饶:“大佬,我我我,我错了,这一切都是夏利撺掇的,我替你教训他,你放过我,我保证你安全离开……”
闻言,叶作尘冷漠道:“闭嘴。”
叶作尘单手迅速打开门,另一只手稍稍使劲,蔡茍的痛呼声止住保镖想上前的步伐。
“让开!不然……”叶作尘扣住手里的刀拍拍蔡茍的脸,蔡茍吓得犹如惊弓之鸟。
“听他的,都散开,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是不是想害我?”蔡茍神经紧绷,浑身哆嗦。
挟持着人进入电梯,等电梯门即将关上,眼疾手快将蔡茍推出去,挡住后面跟来的保镖们。
乘坐电梯逃出后,叶作尘没有放松警惕,楼层摁了一楼和二楼,选择在二楼出电梯。
谋划
叶作尘从二楼电梯走出来,相较一楼包厢的喧哗,这一层诡异的安静,楼道里未出现统一制服的侍应生,也没有五颜六色的灯光。
沿途经过的包厢亮着灯,一律房门紧闭,隔音效果厉害,听不见丝毫动静,这一切的反常令叶作尘心生不安。
前方是充满未知危险的楼道尽头,后方有一拨人穷追不舍,叶作尘硬着头皮往前走。
即将走到终点,左边包厢的门正好打开,似乎等候多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走出房间,态度恭敬道:“叶先生,骆总在里面请您吃饭。”
虽是邀请,实则不容拒绝。
叶作尘一边思索骆政业出现在锦绣会所的原因,一边维持不紧不慢的步伐迈入房间。他刚踏入,身后助理模样的人将房门重新关上。
包厢的桌子上已经放着十多道菜,道道精致,除了冷盘,其余的菜均冒着热气,显然严格控制上菜时间,香气扑鼻,桌边摆了两副碗筷。
坐在主位的骆政业穿着一身黑色系的定制西装,摩挲着左手腕上的名表,见到叶作尘狼狈不堪的样子,也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抬手示意叶作尘坐下吃饭。
遭到无妄之灾,叶作尘今晚滴水未进,早已饥肠辘辘,前面一门心思逃跑,现在闻到饭菜的香气,顿时唤醒肚子的隐隐作痛。
理智告诉叶作尘要警惕骆政业的不怀好意,但身体发出信号要吃饭补充能量,再不吃饭,身体机能濒临全面罢工。
考虑保存体力为先,叶作尘也不忸怩,坐在骆政业对面吃饭。
“喝汤暖暖胃。”骆政业亲手舀了一碗鱼汤,转到叶作尘面前。
“多谢骆总。”叶作尘小口喝着鱼汤,热汤好像流到了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快速地抚慰好叶作尘的饥饿。
骆政业象征性地尝了几口菜,而叶作尘饿狠了,在疯狂进食中。
“骆总,你今夜扮演什么角色呢?”叶作尘放下筷子,开门见山地问骆政业。
骆政业本以为将迎来叶作尘的痛骂,谁知他不按常理出牌,直接问结果。
“我没有插手,”骆政业信誓旦旦,“的确听到风声,我算是个旁观者。”
“骆总与锦绣会所的关系可不简单。”叶作尘没有实质证据,只能诈他一下。
“锦绣会所的确是我开的。”骆政业以为叶作尘察觉到了什么,大方承认他是锦绣会所的幕后老板。
“骆总观看了半天的好戏,还满意吗?”叶作尘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骆政业必然有后招。
“百分之八十满意,看到苦苦挣扎的猎物挣脱束缚,把猎人耍得团团转,我很欣赏你没有束手就擒。”
“美中不足的是猎人太弱了,如果匹配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或者最顶级的捕猎能手,那么猎物孰胜孰败?”
“原来骆总是想落井下石,趁人之危。”耗费一夜的逃亡,叶作尘抵抗不住再来一次攻击。
骆政业笑而不语,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手表,不知道他在谋划什么。
临时改变
大雨如注,风声呼啸,叶作尘依靠在玻璃窗边注视着风雨中左摇右晃的大树,雨声啪嗒啪嗒敲击在窗上。
算上今日,已经是叶作尘被骆政业“请”到这座郊外别墅的第三日,起初感到的惴惴不安,仓皇失措,到如今的沉心静气。
那日在锦绣会所吃饭,叶作尘心知骆政业与夏利之流不同,更难对付,恐怕一时无法脱身。
饭后被宋助理毕恭毕敬送到这里养伤,每日有别墅里的医生检查伤口,有厨师一日三餐精心烹饪,别墅里的房间任叶作尘参观,花厅、泳池、农场皆来去自如。
给人一种错觉,叶作尘似乎真的是别墅远道而来的客人,而不是囚禁和控制。
即使受到热情的招待,叶作尘没有被周遭事物迷惑,由于失去网络和通讯工具,叶作尘无法获悉外界的情况。
不愿坐以待毙,叶作尘借着散步查探四周。独栋别墅位于骆氏私家农场范围内,有受过训练的保镖时刻巡视,来往都是骆政业的人,找不到可以求助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