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时州顿了顿,努力忽视掉眼下自己被人托在身前的、极度令人羞耻的姿势,然后抬手扶住盛路阳的右肩,倾斜下身子,垂落一只左手,帮人整理着有些松掉的裤腰。
像条鱼,丝滑地游了进去,轻巧婉转,灵动无极。
盛路阳打了个激灵,禁受不住,闷头抵在对方的肩窝里,强行克制住自己喉咙里不断发出的丢人的哼声。
只是一碰,盛路阳不小心蹭掉了对方贴身的衬衫,向时州chio的肩膀挨在他唇边,他就势咬住。很快,一阵杂糅着某种xg腻的香味流散出来,浮动在他鼻翼间。
盛路阳脸更红了。
良久,向时州低声在他耳畔问:“满意么?”
盛路阳闷声点点头。
“满意还不把我放下来?”
盛路阳听话地将人放下来,从裤兜里掏湿巾给人擦手。
“不用了,我去卫生间。”向时州越过他,将灯打开,然后弯腰捡起掉在二人脚边的外套,一边走一边掸灰,拐进卫生间前,将衣服扔到沙发上。
“时州。”盛路阳突然叫他一声。
向时州回过头:“嗯?”
“我也帮你吧,”盛路阳两手搓了下裤边,不自觉舔了下干燥的嘴唇,说,“你想让我怎么弄都行。”
向时州眼神闪了闪,还是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不需要。”
“好吧。”
香味淡了,周遭空气只剩下黏腻的腥味,盛路阳皱皱眉,不太适应地走开。
他几乎没怎么做过这种事,遇到向时州之前,他没在这方面动过心思,也没有幻想对象,遇见那人之后也没有,顶多就是在脑海里想象一下。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就是两人见的第二面。第一次天台遇见,他没心情细致地观察谁,第二次,他喝多了蹲在路边正晕得不知东南西北,隔过一条油漆路,向时州朝他走过来,整个人挡在正刺着他眼的路灯光下,笑着问他一句怎么了。
帅哥。
把烂大街的普通衬衫穿成那么潮流有型的人,就是帅哥。
准确点来说,盛路阳看人,第一眼不会看脸,他看气质。
有钱的和没钱的,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大半年的时间,盛路阳确信自己喜欢的人就是这家伙,理由如下:
第一,他喜欢钱;
第二,他对这个偶尔会不经意流露出钱味儿的帅哥有好感;
第三,帅哥对他好,请他吃很贵的餐厅、偷偷给他报辅导班、给他打钱、买饮水机、送水,会因为他接近女生委屈地哭成泪人儿,还会担心他长不高,每天中午给他订营养餐,甚至不惜捎带上那俩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