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巴黎也跟西藏一样,有净化灵魂的作用。
他讲完后,总结陈词,“都是从茶水间听来的,我看孟总好事将近了。”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听墙角了。”
“我作为他的部下,自然很清楚他的变化。”陈羌阙促狭一笑,他从来没这么笑过,年岁渐长倒是松弛了不少。
实际上她和他住同一屋檐下,每天早晚都能见到面,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变化。孟亦林不管多晚回来,都要找她说说话,这人年岁渐长,话是越来越多了。
一晚她刚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吹头。他忽然走进来,反锁了门。
她一愣,问:“干嘛锁门?”
他也愣了愣,轻笑道:“哦,养成习惯了,那会儿咱们不是见不得光嘛。”
“那你把门打开,现在我们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没接腔,脱下外套,挽起衬衫袖子,接过吹风筒给她吹头发。
她闻到酒味,知道他喝醉了。
只有她知道,他喝醉时,面上从来不显山露水,只会越喝越白,越喝越沉默。
她从镜子里看他,他垂着眼认认真真地给她吹头发,做tony应该会有很多女客点名。
“喝了多少?”她问。
“刚才看你吹头发,好像又回到十多年前,你一点没变。”
“都生过孩子了,怎么可能没变。”
他轻声说:“你在我眼里永远十八。”
“好肉麻。”嘴上很嫌弃,可耳朵爱听。
吹干头发,又拿梳子给她梳头,从头顶到发尾,一下又一下,跟玩洋娃娃一样,乐此不疲地捯饬她。
“好了,你忙了一天,去睡吧。”她站起身抢过梳子轰他走。
他不说话,就盯着她看,眼里点了火一样,燃起滚烫的光焰。
难怪有人说喝醉了不是发疯就是发情。而且这种情绪很能传染人,连她都有点醺醺然了。肯定是因为泡澡泡得太舒服,夜又深了,警惕性直线下降。
也不是不行,反正你未婚我未嫁,满足需求,造福彼此。
她扯过他的领带吻上去。
他们的激情从来没过期,放了八年依旧易燃易爆。
过后她翻身要睡去,他却不依不饶,扳过她面向自己,问:“我什么时候转正?”
她很累,又翻回去背对他,“就这样不好吗?我习惯了自由,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