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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第3页)

眼看沈宗良斜切上坡,就要踩进那丛看似很寻常的草里面,泽仁一把拉住了他,“等下。这是荨麻草,被扎到了会麻上很久,走另一边。”

等到和山上守着的人会合,沈宗良退了两步,单手撑在一棵树旁喘了会儿,他指了指那头挂着经幡的峭壁,“她在那儿?”

“对。”那个女青年告诉他说:“她看起来一切正常,我曾上去和她交谈过。还有一个人就在她旁边,有情况会随时拦下的。”

沈宗良沉重地点头,“好,在这边等我。”

他抬步要走时,因为太急,被脚下的一块巨石绊倒,整个人摔了下去,泽仁和那个女同志来扶他,“您不要紧吧?”

能感觉到,小腹应该是被凸起的岩石割伤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蹿遍全身。

沈宗良捂着肚子,生理性地皱了一下眉:“没事。”

到了眼前,他反而放轻了脚步,沉缓地、安静地靠近她。

她穿了一条松石绿的长裙子,罩了件非常有当地风情的坎肩,黑色头发拆下来,编成一条松散的麻花辫,低婉地垂在肩头,看起来和他的梦里一样轻盈,一样随时能被风吹走。

沈宗良捂着伤口,压制着全身上下的颤抖,尽可能平静地叫她:“小惠。”

且惠在崖边站了很久,忽然听见他沉稳的声音时,那感觉像在梦里。她错愕懵懂地回过头,看着她的爱人就站在那儿。

他穿了件浅灰色的冲锋衣,里面的衬衫被闷得有些软塌,步履间风尘仆仆。

沈宗良走得很紧张,像急于挽回一样什么东西。但到半路,看见她,又停住了,他开口的声音很轻,像怕吓着她,“小惠,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一时间,被他这么一问,且惠居然忘了自己身处什么地方,她举目四望,像个迷了路的小孩。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眷恋依赖惯了他,且惠独身进藏,一个人爬山登高的时候,都不觉得怎么样,反而跃动几分兴致,但一见了沈宗良,就忍不住委屈起来。

她不晓得该怎么讲,粉白的鼻翼扇动两下,小声说:“我。。。。。。我和妈妈吵架了,出了门,没有哪里可以去。”

看她没什么过激反应,沈宗良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他笑了笑:“怎么会没有哪里好去?你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吗?”

她摇头,像婴儿手中一只不停晃动的拨浪鼓,“你是董事长,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怎么会一直等我?”

“胡说,有什么事比你还要紧?”沈宗良朝她张了张手臂,柔声哄着她,“来,到我这里来。你今天很不一样的漂亮,让我看看。”

且惠低了低头,她抱着一束路边摘的小花,从石头上跳下来。

那浅浅一脚,踩在小坑里也溅不起多少水花,但听起来却是那么有力,把他的心踩到了实处。

她走了三四步,近了才看见他左下方的衬衫上,被一团血染成暗红色。难怪他刚开始说话的时候,总是拿左手捂着小腹,脸色那么苍白。

且惠丢掉了花,几乎是跑过去的,她弯腰去检查他的身体,指腹沾上血时,惊慌失措地抬头看他,“你受伤了?”

“没关系。”沈宗良扶着她的肩膀让她起来,“来的路上绊了一跤,不要紧。”

她焦急的视线始终落在那团血迹上,“怎么会不要紧?这里石头很多,是不是磕在哪块尖角上了?有没有伤到骨头呀,我们现在去。。。。。。”

听她琐碎地担心自己,急得音调都变了。

且惠娇柔的声音里,有种只为他而存在的紧张。

沈宗良眼尾掠过一阵酸涩,他伸手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没事,我真的没事,你平平安安的就好。”

且惠觉得他力气用的太大,这个拥抱过于深刻厚重,她有点喘不上来气,也认为沈宗良有点过度担心了。

她说:“我能有什么事,玩两天就回去了呀。。。。。。”

突然想起失联的事,这一下,且惠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严重的错。她抱歉地说:“对不起,我手机一直没开机,也不记得给你打个电话,这几年我独来独往惯了,一时没考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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