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不可能放权给太后管理六宫的,甚至连让她沾手都不可能。
谢润:“既然不能不孝,也不能太孝,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太后娘娘自个忙起来,没工夫再折腾夺权的事情。”
“让太后娘娘调查太上皇后宫的龌龊事……”谢润忍不住想笑:“这倒真是个好主意。”
但凡调查些什么不好的事情,那都是落在太上皇头上,也让太后没脸见人。
要是调查不出来,那皇帝就更有借口不让太后插手六宫事务了。
最重要的是!
谢润带着六宫清理宫殿,不知挖出了多少不堪的东西。
要是皇帝把这些东西都给太后处理,让太后一件件的查,怕是能让太后从五十查到八十。
皇帝也不相信他亲娘八十岁还有精力和皇后争权。
要真有,他大不了再找到些罪证给太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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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还要多亏了花充仪把挖出断肠粉的事情闹出来,不然皇帝上哪找这么一个好借口?
谢润这一猜,还真猜中了皇帝的打算。
后来的时日,皇帝不但给太后定时布置任务,还隔三差五去慈宁宫问问太后调查的进度。
活像是个日日检查长工有没有按时上工的刻薄地主。
直把太后逼的只能装病示弱。
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
谢润送走皇帝后,就换了件粉色纱衣,添了几件饰,看着还算隆重,才带着人去了禅云轩看望花充仪。
如今花充仪重病,作为一个宫里的姐妹,谢润肯定得有所表示。
到了芳华宫正门,谢润迎面碰上了方媛儿。
谢润面上挂着温和的笑意:“一段时间不见,方妹妹可算是长了些肉,如今人看着也精神点了。”
皇帝以前在王府的时候禁足了方媛儿。
但入了宫后,又没怎么管她。
加上没有明确旨意,方媛儿依旧照常出入。
方媛儿黑沉的眼眸看着谢润,许久才道:“许久不见,你好像没有变太多?”
谢润:“是吗?我就当是方妹妹在夸我吧。”
方媛儿一向不爱废话,问谢润:“你现在信了我的话吗?”
即便方媛儿没说明,但谢润还是知道她说的是万琳琅还活着的事情。
见谢润不说话,方媛儿淡笑了一声:“她会制蛊,但不精通,因为她跟着一起学毒和蛊的老巫婆早早死了。”
“原本那蛊是准备毒害我和你儿子的。只是我命大,送来的牛乳羹被花充仪给抢走了,才逃过这一劫,不然今天躺在那的人就是我了。”
“这天底下,能被你我同时得罪,并且恨的想对我们暗下杀手的,除了她再无第二人!”
谢润静静看她,“我自然是信方妹妹的话,只是还有一事颇为疑惑。”
方媛儿:“说!”
“万侍妾何来通天手段,能把手伸进御膳房?若只是在进贡的瓷器上做手脚,或许还有可能。”
“可若没有御膳房的人里应外合,她如何能得知哪个瓷器有蛊虫,哪个没有?又刚好熬制牛乳给昭和宫和芳华宫?”
方媛儿顿时陷入沉默。
她也对此表示疑惑,迄今为止还没想通,所以也无法解释。
临走前,谢润多问了一句:“方妹妹这是约了人出去逛?”
方媛儿冷笑一声:“宫里如今谁不是对我退避三尺?我能约谁去逛?”
“不过是闲来无事,不想在芳华宫沾晦气罢了。”
听这话,倒像是又和花充仪产生了矛盾?
谢润笑了笑,心里虽然有点好奇,但没显露在脸上。
她正准备带人进去,忽然想起一件事。
“方妹妹。”
方媛儿也被她喊的一顿,留了步。
谢润缓缓道:“花充仪卧床昏迷,怕是要在禅云宫多休养些时日,一时半会也回不了重华宫。”
“芳华宫里住着两位九嫔,实在是不方便,也不利于六宫和睦。”
“按照皇后娘娘的安排,肯定是有个人要搬出来的,不知道方妹妹有没有早做打算?”
以花羽如今的状态,要搬宫只能是方媛儿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