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兰草顾不上将生虫的豇豆摘去了,起身就去屋里,“坐这等着。”
余满干脆坐在原本三叔么的位置,坐这一起摘豇豆,“要腌酸豆角吗?”
“对。”余晓月应了一声,又听到方兰草喊她,站起来离开了。
庆安左看右看,确定没人了,附过身在余满耳边好奇地问,“小满哥,洞房会不会……很痛啊,我听人呢说……”
余满被他臊得不行,压根就没有洞房啊!
但他不能说!
“哼,好啊你这个哥儿,我跟三叔么说,”余满扬声说道。
“别啊别,小满哥,小满大侠,我错了!”余庆安吓得不行,抱着余满求饶道。
要是被他阿么知道,肯定得挨打!
余满睨了他一眼,“谁与你说的?你跟我说,我就不与你阿么说!不然……”
余庆安吞吞吐吐。
余满捏了捏他的耳垂,逼问道,“还不快说,你的玩伴都与你差不多大,全都没成亲,到底是谁与你说的!还是你偷听回来?快说!”
在余满的逼问下开口,余庆安开口道,“是凝姐儿,她也是听别人说的,这事你可别和人说。”
余满翻个白眼,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只提醒余庆安,“既然没什么就行。”
话音一落,方兰草和余晓月出来了,方兰草手里还提出了一个篮子,上面盖着蓝色的布。
“两兄弟凑一块儿说些什么不能让我知道呢?”方兰草将篮子递给余满,“这……拿着。”
余满摇摇头,打哈哈说没什么。
方兰草也不管,他就是随口一问,小孩的闺中密语他可不想知道。
他将蓝布掀开,“红糖两斤,浊酒一壶,点心一盒,再抓一只鸡,或者觉得麻烦就去屠户那割两斤肉。”
余满忙不迭应声,“这会不会太多了?”
方兰草却道,“不多,要是带少了回门,人家指不定怎么说你呢,这事听我的。”
余满也不好将贺晏那句“中看不中用”的话说出口,等三叔么交代完才提着篮子回去。
……
翌日一早,回门的日子。
天还蒙蒙亮,余满便起来开始赶着毛驴磨豆子。
回门只需要在辰时末出发,晌午吃一顿,就差不多可以回来了,豆腐生意已经停了有不少时日了,银钱也像流水一般花出去。
余满心焦得不行,反正起床到出门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也不做多,做两板卖也是好事。
“家里的豆腐生意是只卖去县里吗?”身旁的起来后,贺晏也没再继续睡,跟着起来了。
听到贺晏这么问,余满说,“赶集的时候,会多做点卖去县里,平日里就做两板老豆腐卖,水豆腐的话一般有人要了第二天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