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彤转身,鸟雀一般扑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走吧时律,我们去把礼物送给爸爸。”许以彤撒娇似地搂住他的臂弯。
一时之间,人群中有不明事理的人艳羡地说道。
“许小姐和厉先生的关系真好,看这架势,是不是好事将近?”
“嘘,别瞎说。你不知道吗,厉时律现任妻子是许漾。”
“什么,是她?”说话的人大惊,被旁边的人提醒,终于压低声音,“她们两人,不是姐妹吗?”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许漾懒得再听后面的话,转身就走。
门外的风呼啸。
出了门,许漾才觉得自己多可笑。
不听不看,难道就能假装事情从没发生过吗?
在那群人眼里,恐怕她才是爬床上位,不择手段的女人吧。
大厅,厉时律若有所悟似地回头。
可灯光明亮,哪有他想象中的人影。
也许是他看错了。
“时律,怎么了?”
见他停住脚步,许以彤有些不解地问。
“没什么。”厉时律收回视线,“走吧。”
可他刚才眼底流露出来的情绪,却让许以彤多了个心眼。
虽然知道厉时律不会对她动心。
可许以彤还是怕。
谁让当初厉老太太看中的人选是许漾而非她。
想到这,许以彤美眸划过一丝怨恨。
她抱着厉时律的手臂重新撒娇:“时律,你答应过我的,说好了今天陪我一起过生日,你不会想反悔吧?”
“你都好久没有找过我了。”许以彤说到这,又有些不高兴地瞪他。
可是这一次,厉时律却没有她意料中那么快来哄她。
这让她心里多了几分慌乱。
自从许漾被找回来后,她总有种错觉,马上要失去他了。
不,一定是她想多了。
许以彤镇定了许多:“时律……”
“行了,”厉时律的声音多了几分不悦,“以彤,别让我不高兴。”
他很少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对她说过话。
许以彤愣了愣,眼眶有些红。
大概察觉到自己语气太重,厉时律停顿片刻,还是重新揉了揉她的头发:“乖,我会陪你的。”
许以彤破涕而笑:“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厉时律笑笑,却没说话。
脑子里不合时宜突然想到了一双眼睛,那么倔强,那么清冷……
和许以彤几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
许漾回家之后,总觉得身体不太舒服。
她原本以为是今天吹了风,便早早上床休息了。
睡到半夜,她突然觉得身下黏黏腻腻,小腹坠痛,额上冷汗涔涔。
她意识到不对,挣扎着打开灯,瞳孔紧缩。
鲜血染红了她洁白的睡裙,许漾咬牙按了内线:“张妈,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