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上次得知小崽子对自己抱有不对劲的感情后,温鹤绵再次陷入了沉默。
生气不至于,本来这就是她瞒着谢琅的,她只是有点麻木,认真寻思着,他和自己打哑谜,有意思吗?
长竹皱着脸揣测:“陛下已经知道了,可却没有和您明说,公子,陛下不会准备事成之后借此鸟尽弓藏吧!”
长竹在淮陵王身边待过许久,最清楚他们夫妻对皇室的不喜,越想越离谱,已经开始阴谋论了。
温鹤绵摇摇头:“他不是先帝,不会用这个拿捏我。”
大昭科举有搜身一说,系统能改变外在印象,改变不了内里,温鹤绵的身份,在顺帝那里是过了明路的。
大限将至,人多少存了几分清明,又或许是单纯不想见江山败在自己手中。
这个糊涂了几十年的老东西,暗中成了温鹤绵的帮手。
当然,做了几十年的皇帝,他有心计,留下制衡温鹤绵的人证物证,不过巧了不是,人证在他死后第二天就带着物证倒戈了。
生前死后都不得人心,不愧是顺帝。
长竹一愣,显然也回想起来,他憋了半天:“说不准呢……”
温鹤绵再度摇头:“本来就是我的事,成天把人家关着像什么话。找个机会,光明正大把人劫出来。”
长竹懵然一瞬,确认自己听到的是“光明正大劫出来”,实在想不明白这俩词怎么能联系到一起。
好在温鹤绵很快解释:“陛下既然在我面前暗示了,就说明不在意,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不要让宁贺褚的人接触到他。”
保险起见,其实温鹤绵该等眼前事结束后再放人,但她听从了直觉的驱使,感觉这样做,在日后会有用。
长竹先前犯过一次错,断然不会犯第二次:“属下明白。”
“没事了,忙活这么久,你也下去好好歇歇。”
温鹤绵深觉自己现在心理素质强大,接受能力强多了。
不管怎么说,知道了总比一直悬着心好。
长竹不再多言,退下了。
他走后,温鹤绵捏着眉头去逮猫,逮了半天才逮住在厨房骗鸡腿吃的系统。
“你们系统的业务,都这么敷衍吗?”
小尾巴一堆,她扫点谢琅扫点。
系统目光游离,猫眼怯生生的:“这不是,任务快结束了吗?”
温鹤绵有点怀疑:“你确定是这个原因?我一直很好奇,我有任务,难道你们系统,就真的一点任务都没有吗?”
说协助,系统也没协助她什么,想到目前的事情走向,温鹤绵有了别的猜测。
同一套说辞糊弄多了,就全是漏洞。
温鹤绵的目光明亮清澈,太具有穿透性,系统觉得自己仿佛要被她看穿,片刻后丧眉耷耳:“……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