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老婆去工作,他甚至都不知道,这让他很不爽。
顾烟瞥他一眼,唇角轻扯,“那时候你和许鸢正你侬我侬的,我就是想说,你乐意听?”
“……”江时羿想,还是别跟她翻旧账了,真翻起来,她手里的账本比他厚,他道:“过去的就不说了,现在,我的意思是,你想工作的话,可以来江氏。”
顾烟摇头,“我想做操盘手,江氏主要做实业的,又没金融公司。”
江时羿闻言,笑了声,“你能做操盘手?”
他本来以为,顾烟去富恒也不过是做个文员之类,毕竟金融操盘对于员工的专业水平要求很高,他印象里,顾烟上学的时候成绩就不怎么样,在纽约做的是旁听生,按理说资质上和专业操盘手差的不是一两条街。
顾烟也听出他话里的不屑了,摆明了就是说她不配。
她沉了脸,扔了筷子,“我不吃了。”
说完,她起身去了卧室。
江时羿有些无语,这女人最近脾气见长,他起身跟她去了她的卧室,她正气呼呼要关门,他用手一挡,利落地闪身进了房间。
顾烟推搡他,“你出去。”
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她那点儿力气,挠痒痒似的,他攥住她手,将人拽了一把,抵在门板上,然后就低头去亲她。
顾烟头一回经历“门咚”,还没回神,又被男人吻住。
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突然亲过来,但这会儿心里恼火,就不太配合,在他试图深入的时候,轻轻地咬了下。
江时羿倒抽口气,离开她的唇,他舌头流血了,眉心紧拧着,“又闹什么?”
顾烟很不高兴,她在纽约商学院旁听的时候,是非常受教授赏识的,教授说她有天赋,在富恒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裴斯年在工作上也很重视她,只有江时羿瞧不起她。
她伸手继续推他,他也不动,又开口:“我的表达方式可能让你不舒服了,但是顾烟……”
他顿了顿,斟酌一下还是说:“你的右耳这个情况,上学的时候就很吃力,现在听力也要弱于很多人,如果要做操盘手,你可能要比别人更吃力。”
顾烟面色微变,低下头,心跳得有些慌张。
对了,她都忘了……在他眼中,她至今仍算个有听障的人。
要不要将实情告诉他呢?这个问题一冒出就被她否决了,依他的性子,要是知道她骗了他这么久,绝对会大发雷霆。
难得最近他们关系越来越融洽,她不想毁了这一切。
见她不语,江时羿依旧耐心哄她,“而且操盘手本来承担的精神压力就很大,又费脑子,我不想你太辛苦,我养着你不好么?”
顾烟咬了咬唇,仍不看他,嘀咕道:“那你多忙啊,要养这么多人。”
“我还养谁了?”
“你那副卡都还在许鸢手里呢……”她话出口,觉得自己嘴快了,然而已经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