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走,就是几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有听到林凡说累,说饿,说渴。
林凡就像失了魂!
知道天快黑下来,太阳落山,在丛林里,黑的更快。
林凡意识到天黑了,也没有人找他,眼角湿润了,:“这下赔大了,人家不要自己了,都懒得出来找一找,午饭没吃,没人管了,晚饭更是没人惦记,皇家人的情,真是短暂!”
林凡突然回头,等了一会儿,对跟上来的李将军说:“李将军,你回吧!他是不会过来找我了,我的所想,一切都失去了意义,我现在承认,我爱上他了,但是,没那么深厚的感情,我林凡不愿意强求。”
林凡突然笑了,微微泛白的嘴唇,恹恹的情绪,眼神,都告诉他,林凡的忍耐,决绝,他等候,都是那么的真挚,是自己,错怪了这个人。
“不可以,我必须带你回去,给王爷一个交代。”
林凡拔出李将军的刀,割掉自己衣袍的一角,沧桑的笑称:“告诉他,这不叫割袍断义,这叫与他划清界限,因为,我们之间,从没有义字当先过。”
说完,林凡将手中的衣袍一角,以及李将军的刀放手,任其掉落在地上,转身狂奔。
李将军捡起东西,上马追上去。
林凡在前面狂奔,恋爱使他的肆意妄为的潇洒心变成了玻璃心,泪水占满眼眶,看不清前路,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林凡胸口的压抑,顺着雨滴,顺着额间流下的雨水冲破,气闷从喉咙溢出,站在原地发泄似的吼叫道:“袁绍,你个王八蛋,出来找我一下,你能死吗?还不就是不在乎,在乎你早就追上来,王八蛋。”
喊完了,眼泪流出来了,情绪宣泄完了,迎面撞上来什么东西,林凡一眨眼之后在看清楚,是一个感染将士,向他扑咬过来。
林凡委屈的身手去挡,李将军老远的也看到了如此情景,心中一紧,拍了一下马屁股,马儿以窜到了距离林凡十分近的地方。
挥起的刀,在马儿一跃之时,刀刃砍下感染者的头颅,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强光,伴随着的,是林凡叫袁绍名字的震耳欲聋。
李将军调转马头在回来看,发现,林凡已经不见了,向山坡下看去,也没有看到人滚落下去。可着周围,半个人影子的都没有!
“小公子,小公子,林凡,林凡你在哪儿?林凡。”
李将军见无人应答,一位自己没看清,是因为刚才的强光晃得眼睛花了,李将军骑马在周围饶了几圈,都没有看到人。
想着是林凡真的想逃,想躲避他,所以不应他,现在看来,确确实实是不见了。
李将军纵马向山下跑去,天完全黑了,才跑回营地,进了大帐就见到那婉儿正在给王爷端茶倒水,好不殷勤,还给王爷汇报那庸医的交代。
据后来大成说,那女人阴狠的把那军医的十根手指指甲都扒光了,还要拔掉脚趾指甲,庸医实在忍受不能,便招供了。
说是那女人是番邦的细作,就是委身在他身旁,打探消息的,他只是一时好色,也并未跟那女人说什么,就是听了那女人的言说,拖着,不给治疗那些感染者罢了,其余什么都没有跟那女人说。
婉儿以此邀功,让王爷留下他。
这不,王爷还未应允,林凡就出事了。
“王爷,我们在林子里受到感染者的攻击,属下眼看着感染者扑向林凡,可是。”
“感染者不是被你解决掉了吗?然后呢?”王爷看起来十分镇定自若,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可李将军十分了解王爷。
王爷情绪越是压抑,就越是淡定,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安静罢了。
“然后感染者杀了,属下不确定林凡公子是否受伤,因为、”
“因为什么?”袁绍错弄着手指,问道。
“因为他消失了,一道强光乍现之后,他人就不见了。”
“随我去找找。”
袁绍起身就要出去,却被婉儿一把拉住手臂。
“王爷,这么晚了,您不可冒险啊,这么多将士在,让他们去找便是,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军中无主帅,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了得?!”
“你这是在命令本王?”一副真把自己当成主家女人的婉儿,遇见王爷如此冷硬的质问,当即吓的放开了双手。
袁绍出门上马,疾驰出去,李将军随后跟上。
婉儿还要追上去,大成上前道:“姑娘请回自己的帐篷,如有其它事,王爷自会让在下通知你。”
婉儿一巴掌打过去,大成的脸瞬间红了一大片,:“你敢命令我,你也配,本小姐在怎么说,也是左相的女儿,用不着你这个狗奴才来命令与我。”
大成招手,几个士兵上前,大成不卑不亢的命令道:“送婉儿小姐回去帐篷休息,没有王爷诏令,不得外出。”
将士异口同声:“是。”
婉儿不得不走,又不舍,还要忍气吞声的看了一眼袁绍他们消失的方向,咬咬唇,被请回帐篷。
婉儿在怎么气急败坏,还是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另一边,李将军举着火把跟在袁绍后面,抵达目的地,地上只躺着一具感染将士的尸体。
袁绍下马,在原地转了几圈,都没有看到一点点可疑的踪迹。
“当时的情况在跟我说一下。”
李将军又说了一遍:“、、、,之后林公子消失,属下以为是滚落下去了,当时就看了,并没有看到林公子身影,之后我以为是他的那番话的缘故,不想出来,属下在周围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