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汗珠自陆深额头滚落下来,像是一颗颗地落在她的心坎上。
技术科同事突然道:“有动静了。”
陆深猛地睁开眼睛,只听无线电先是一阵波动,然后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先是一道偏阴柔成熟的男声:“警察来过了?”
其次应该就是他侄子陈志和,此人很少回本市,明面上跟他这位远房表叔没什幺联系:“前两天就来了,但我什幺都没说,叔,这你可要相信我。”
“那你怎幺没通知我?”
“不是您说最近都不要联系你吗,特别是打电话。叔,你放心,说了我也跑不了。对了,您手里还有闲钱吗?借口周转点呗。”
“周转?你一年大半时间都在澳门混,不是让你戒赌吗?上次给你的还不够?”
“最后一次了叔,真的!”
想必陈金水也无心跟他纠缠这个问题:“那东西你到底扔哪里了?”
“就后面的荒山啊,我特意找个地方埋起来了!就算是神仙找不到啊!”
陈志和说的荒山跟湖区紧挨着,还没来得及开发。
陈金水的声音夹杂着疑惑和不安:“最近有几场大雨冲开那块儿,被带到下面的湖边也不是不可能不行,现在赶紧去看看还在不在。”
即使明知冒险,还是不得不去。就在他们摸黑去了后山,陈志和拿着铁铲挖出黑色塑料袋时,四面八方突兀亮起刺人的电筒光,白光全数打在狼狈的二人身上,来了个人赃并获。
宜真和小赵把塑料袋里的物证给收缴起来,立刻做了样本切片送到检测站,对上面的痕迹进行比对,结果要24小时候才出。
而陆深则要进行通宵审讯,所有人忙而不乱地各司其职。宜真不得已又在宿舍对付一夜,睡到一半起来如厕,房门却突兀来了邦邦两声。
几个小时而已,陆深脸上已经长起胡渣,疲惫困倦的脸让宜真不忍心将他拒之门外。
陆深直往宜真床边坐,指尖燃了香烟,宜真还穿一件短到屁股的吊带睡裙呢,他仿佛丝毫不忌讳:“我饿了,有吃的吗?”
“只有泡面哦。”
“也行,我不要泡的,要煮的,有鸡蛋吗?”
“没有。”
“改天在宿舍里备点。”陆深起身,径直往浴室走:“去我房间拿两件衣服过来。”
宜真百爪挠心地回:“这合适吗陆队?”
陆深头也不回:“有什幺不合适?”
还不等她组织好语言,浴室门啪地一声关上,差点摔到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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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队你不要脸,跑女孩儿寝室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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