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对他们过于客气,他们以后都是你的下属,该端的架子要端好了,才能服众。”
黎星阑敷衍的回了句“好”,便准备离开。
“你很久没回家了。”黎景曜叫住了他。
黎星阑没有回话,黎景曜继续道:“我听说你在晏市还买了套公寓,家里明明还有闲置的房产,为什么要再买一套?”
黎星阑想和贺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家,这样的解释自然不能说给黎景曜听。
“那片属于学区房,以后一定会增值,就当做是投资了。”
黎景曜的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目光直直落在黎星阑脸上:“你现在和小尘住在一起?”
黎星阑神色如常,淡淡的“嗯”了一声。
黎景曜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问道:“你不是一向不喜欢他吗?”
黎星阑突然冷笑了一声:“您不是一直想让我和他相处融洽,和乐融融吗,怎么,现在我们兄友弟恭了,您又不乐意了?”
黎景曜眉心蹙了蹙,随即冲着黎星阑摆了摆手。
这是黎景曜赶人的动作,更准确的说,是专属于黎星阑和林阑的赶人的动作。
每当黎景曜和黎星阑或林阑产生争执,而黎景曜不想和他们多做争辩时,就会不耐烦的摆摆手。
黎星阑也不想在这里多待,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包厢。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公寓,门打开的那一刻,暖色的灯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随即贺尘和安徒生一起向他扑了过来。
他一手环住贺尘的腰,一手揉了揉安徒生的脑袋,指间温热的触感一直传进了胸膛。
这一刻他突然清晰的认识到自己还是活着的。
有一天,黎星阑又点开了他们一起看过的第一部电影,贺尘扫了一眼屏幕,便窝进了黎星阑的怀里,和黎星阑一起看着杀手和小女孩的相遇。
故事结束,黎星阑突然开口道:“你记不记得上一次一起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你问我,‘人生会一直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小时候会这样’。”
贺尘不明白黎星阑为什么再次提起了这句话,有些疑惑的歪头看着黎星阑。
黎星阑将双手搭在了贺尘的肩膀上:“人生不会一直痛苦的,但前提是,
你必须先从过去的痛苦中走出来。
“小尘,我以前从来没有强迫你跟我讲你过去发生过的事,我希望你可以自行痊愈,但是避而不谈似乎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管是你的痛苦,还是你的伤痕,我都希望你可以慢慢向我倾诉,让我陪着你一起治愈。”
秦彦之前向黎星阑提到过的心理学名词,黎星阑一直都记着,但是他不愿意将贺尘交给心理医生,他相信贺尘也无法接受这样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