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天?要黑了。”
少年忽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我都不用抬头也知道天?色越来越暗,还和他在这里搅合就不对。
“你告诉我,我的狗在哪里,我不会怪你的。你喜欢这个项圈,我可以送你新的。”
我缓和了神色,对着他轻声安抚,想要用怀柔的策略。
“不会怪我?”眼里带着点点光亮,他重复了一遍。
“嗯。”
“无论什么都不会怪我?”
“……这得分情况。”
“什么情况?”
“比如?我的狗是安全?的,你是不是把它藏起来了。”
“我是安全?的,我在这里。”
“……我说的是我的狗胖胖。”
“我知道。”
这小年轻是不是傻子,怎么和他沟通有那么点费劲呢。我和他自始至终聊的都是狗,可他好像觉得自己是狗?
完了,遇到?神经?病了。
要不我还是先摆脱他,然后回去报警?
脑子里已?经?开始紧急思考如?何避险,我又听到?他压低的声音,试探性地问。
“你相信有狼人么?”
现在是聊这个的时候?
但他的话结合现在的情景来看?,是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的,只有他和我的林子里,最近的施工场地也相隔了十多里地。
冬季的夜来得快又沉,好像几个呼吸间,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风穿过林叶,吹得我浑身发冷,身前跪着的少年,他的眼睛有着幽幽绿芒。
究竟是聊斋里狐精鬼魅更可怕,还是幻想生物狼人、活死人之类的更可怕?
我得不出答案,但我现在是一个都不想碰到?。
“说话,相信吗?”
看?我没有回应,他还不耐烦了,喉咙里溢出催促的话语。
我感受到?手背划过有些凉的尖牙,不由得往后抽手,只是没抽开,被他更紧地握住。
捏着我的袖子,把我的袖口往上卷,露出先前的擦伤处。少年小心地张嘴,用舌尖舔过翻卷的外皮,把血痕全?部舔舐干净。
我被他的行为震惊到?目瞪口呆,手也收不回来,还要被迫看?着他做这些古怪的行为。
被舔过的伤口有一些痒和麻,痛感消散得很快,我怔然地看?着他一直跪着做舔伤口的行为。
太像动物了。
“手在我的嘴边时,你不能忽然抽手。”带着一种教育的姿态,他这么对我说。
被他带偏的我发呆几秒,不解地追问:“为什么?”
“因为会被我的牙齿刮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