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佐助努力抑制住双脚的颤栗,拼命向外跑去,可不管怎么跑也逃不掉鲜红的底色。
血…到处都是血……婆婆、大叔、大伯…所有他认得的不认得的人都躺在地上,还有爸爸妈妈也是……
是……哥哥下得手?
“逃跑再逃跑,就这样苟且偷生吧。然后将来带着和我同样的眼睛来到我的面前。”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佐助…”
遥远的声音侵入了梦境,佐助茫然地抬起头,恍惚间好像看到了一团金色。金色?鸣人吗!不!别过来!哥…鼬会杀了他的!那个笨蛋,别在这个时候犯傻啊!
“佐助!”
“别过来!”
佐助猛然挣脱梦境,在梦中无法回应的状态让他出了近乎凄厉的声音。他大喘着气,却看到了不认识的天花板,还有一个探过来的金色脑袋。
“佐助,你终于醒了!我刚刚现你好像在做噩梦,就……”
真的是鸣人啊。没有危险,只有班主任满是担忧的脸杵在边上。是梦吗?不……他的肩膀好痛,尽管这根本比不上心中的痛苦,但那也是在提醒他,一切都不是梦,对吗?
一夜之间,他什么也没有了。
鸣人的话语被佐助用力的拥抱打断,他的眸中也满是悲戚,这一次他是真能做到和佐助感同身受了,就用他那离谱的感知力。鸣人垂下眸,掩去自己复杂的悲伤,轻轻拍起佐助的后背,直到对方再度因虚弱而睡着为止。
“鸣人,以后还得拜托你多关照一下佐助了。”看到两个孩子互动之后,伊鲁卡忽然觉得自己过去的成见有些松动。如果鸣人真的是破坏一切的妖狐,那他要如何让一个刚受到重大打击的孩子在他怀中安眠呢?再说鸣人的性格开朗阳光,除了不爱听课以外就没有其他的缺点了,为什么他要将过往的仇恨施加在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呢?他…和自己一样,也只是个失去双亲的孩子啊。
“我会的。”心事重重的鸣人光是维持表面的演技就费尽心思了,根本没现伊鲁卡微妙的改变,“我可以经常来吗?在佐助出院之前。”
伊鲁卡头疼扶额,毕竟这一次进来都算是三代大人网开一面了,唯一的幸存者当然会被火影直属暗部层层监控。
“抱歉鸣人。”
“……我知道了。”
离开医院,鸣人用“最快”度回了家,刚关上门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表情了,但那也只生在他低下头的瞬间。
打起精神来鸣人,今晚还有一次重要的会面呢。
“九喇嘛,你还相信我吗?”精神空间里的鸣人仰面躺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占据他视线上方的,是九喇嘛的下颚。
“……明明伤心的要死,还要和那个小鬼通感。你这家伙,真是完全不顾自己啊。”九喇嘛危险地俯瞰了鸣人一眼,又在他身边扒了回去,扒的时候还要把水里躺着的捞起来,一个弹指扔了出去。
“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我说过,一个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我相信你。本大爷可不会说第三遍!”
用来吃饭的半露天食堂被紧急包裹起来,还在外面设下了数重防护,杜绝任何人窥探秘密的可能。而就在鸣人出现后,他明显地感知到还有一层结界开启了,直接切断了他与外界飞雷神坐标的感应。这下又得夸一句,真不愧是二代目了。
鸣人看到两个白绝时有一点惊讶,他望了一眼扉间,对方却把目光转向了一言不的止水。他心中了然,什么也没问,直接掏出秽土转生卷轴开始了召唤。当富岳和美琴完整回到这个世界后,一具朴素的棺材也被通灵了出来,但从棺材里走出来的人却大有来头,甚至足以让在场的死人们大喘气一番。
“怎么回事?扉间,你也在啊。”恢复意识的初代火影理所当然地和弟弟打了招呼,但马上他就现了异常,“…你的身体…”
扉间此时还用着幻术,看着和活人无异,但也确实是个死人,根本瞒不过他哥的感知。眼见忍者之神有爆趋势,扉间立刻打断了他。
“兄长,好久不见了。现在是木叶年,你我因为一些原因被秽土转生了。”
“秽土转生吗?”柱间看了看自己的手,颇为无奈地说道:“所以说当初你就该听我的…”
“闭嘴,大哥。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扉间一点也不打算给柱间留面子,惹的忍者之神当场表演了一个种蘑菇。
“止水?你还活着?”另一个看到老熟人的声音来自现任宇智波族长…哦不,应该算前任了。
止水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向富岳行礼道:“是的,族长大人。我被团藏袭击失去了一只眼睛,因此只好把另一只眼睛托付给小鼬,以死明志。但…鸣人救了我。”
是的。鸣人救了他,还给了他一双眼睛,让他几乎恢复了实力,这算是他一生也无法偿还的恩情。正是因此,他才能勉强站在这,等待鸣人给出坐视宇智波灭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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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的眼睛?”
“他治好的。”
富岳震惊到掉渣子了,到团藏手里的眼睛怎么也拿不回来,这样的伤也能治好?那…是否连万花筒的缺陷也治好了呢!
“族长?”柱间疑惑地转过头,再三确认了几人的族徽,“你是宇智波的哪一代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