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宸知道阮骄这纯属于心里憋着一口气得撒出来的意气之举,不过,倒也算是误打误撞。
阮骄也知道告不赢,但是她就是看不惯樊父这嚣张的样子,就想喂他点苍蝇吃。
樊父没料到阮骄会当着他的面搞这样的事。
告他?樊父气笑:“不知阮小姐给我安了什么罪名?”
“你猜?”阮骄也笑,笑得高深莫测,“樊先生不会以为这阵子我就是在家闲着玩吧?”
说完,缓缓把那个畏罪自杀的人的名字说出。
樊父脸色大变。
阮骄笑笑:“樊先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过的事总会留下痕迹的。”
樊父脸色变幻莫名,好一会儿后,他一拍脑门,也露出微笑,还是气死人那种:“唉,年纪大了,有些事都忘了,我十多年前就查出有精神类疾病,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
此话一出,阮骄和樊松齐齐变了脸色。
精神类疾病?那就意味着他可以钻很多法律空子,逃脱制裁。
怪不得,他现在能出现在这里。
阮骄脸色无比难看,重新攥起拳头。
“好了,你的治疗时间到了,别让医生久等。”
傅惊宸用力拥着阮骄离开。
阮骄气不过,强忍着激动的情绪,直到离开樊家父子俩才掉下眼泪。
“怎么会这样?难道就没其他办法了?”阮骄气到哽咽。
傅惊宸皱眉。
这是樊父最擅长的领域,他肯定很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退路,诊断证明估计就是退路。
果然奸诈阴狠
“没事,会有办法的。”傅惊宸淡淡地道。
阮骄也听不出他到底是安慰她还是有把握,心里烦躁不安,但无论如何,这官司都打定了。
本来就是必输的官司,现在更是输上加输又有什么关系,反正就是想恶心恶心樊父,只要能恶心到他就行。
阮骄去接受治疗,傅惊宸在外面等着,不多时,樊松在护工的陪伴下走过来。
傅惊宸声色不动地看着他。
樊松不敢与他对视,避开视线,问:“她现在还好吗?”
“刚刚被气哭了。”傅惊宸耸肩。
樊松咬了咬牙:“她真的要与我父亲打官司?她赢不了的!”
“事在人为。”傅惊宸淡淡地道。
“我父亲早有准备,她何必”
“就算输,她也要打这场官司,估计这不会是第一场,这一辈子她都会打下去,她想要一个公道。”傅惊宸沉声道,“樊松,你快出院了吧,还是赶紧回病房吧,别过来碍眼。”
樊松心事重重地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