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
“哎呀皇上你听我把话说完,这姑娘不是给你的,是我给谨灏预备的。还不是死小子不消停,一天到晚打清霜的主意。这男未婚女未嫁时好说,眼看清霜要嫁给皇上了,再弄出些风言风语可不好,这不我就挑了个好姑娘找皇上给他赐婚。皇上说这贺礼好不好?”
能不好吗?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了!
顾谨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亲娘卖了,接到圣旨刹那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皇叔是以权谋私!”
贤太妃同情地望着儿子:“谁说不是呢?可怎么办呢儿子,他是皇上,你不成婚就是抗旨,抗旨就要发配,咱们这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哦!”
手往腿上一掐,眼泪流了出来,就差与他抱头痛哭了。
“主子,奴婢心里难受,能先退下吗?”
贤太妃望着玉平苦瓜似的脸担心她影响自己发挥,拍了拍她的手:“去吧,也难怪你难受,谨灏是你一手带大的,就这么稀里糊涂交待了终身大事,多可怜!”
玉平真心觉得王爷可怜,上辈子到底造了多少孽才摊到这么个娘!
顾谨灏闷闷喝了两瓶酒,猩红的眼睛盛满悲伤。
“婚期何时?”
他猜测怎么都要一两个月,他要想办法退婚。
贤太妃却哭着答了三个字:“两日后。”
“两日?”顾谨灏要炸毛了,卖牲口也没这么快吧?“我好歹是个王爷,婚事就这么仓促?小皇叔简直不要脸!”
贤太妃抹干眼泪:“儿子,你小皇叔何止不要脸,他简直是太不要脸了!不过你放心,我知道我儿子委屈,虽然时间仓促,但婚礼绝对风光,娘会帮你把好关!娘现在就去准备,这就不陪你了。哎呦我可怜的儿子”
顾谨灏总觉得亲娘的表现有些假,但秦云说她一向如此不着调,这么一想,怀疑没了,仅剩悲伤。
当晚,顾谨灏换了一身夜行衣,背着行囊跃出了王府高墙。想让他就范,怎么可能?
秦云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怀疑主子会逃婚。
果然,房间空了。
“王爷,你是走了,属下可怎么办啊?”秦云喟然长叹。
我看夜空多惆怅,料夜空看我应如是。
忽然院中一个闷声,打断了秦云的惆怅。
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
还在蠕动!
原来是个人!
“你是何人,竟敢夜闯王府!”
蠕动的那位抬了头,强撑着胳膊大口喘气:“你眼睛瞎了?”
“王爷,怎么是您?您不是逃婚了吗?”
顾谨灏想口吐芬芳,这日子没法过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刚出外墙就遇上了追云,三招没到就被扔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