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谢谢徐医生有心了。”于清溏捏着发凉的咖啡杯,“这个是不是不喝比较好?”
徐柏樟:“咖啡性酸,刺激肠胃。”
于清溏默默推走了咖啡,改喝温水。他悄悄打量着对方,不仅穿了西装,发丝也干净整洁,第一印象很加分。
只是,于清溏注意到他额角的汗,领口也浸湿了,“徐医生,您很热吗?”
上午下过雨,甚至要穿长袖。
徐柏樟拽松领带,“没事,跑过来的,等会儿就好了。”
于清溏暗自疑惑。
穿西装和皮鞋跑步?
徐柏樟:“来得路上堵车严重,我丢下司机自己过来了。”
于清溏笑了,“司机让您走?”
“我给了他五百块。”
“那司机可赚大了。”
徐柏樟:“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会有交通事故。”
“那段十字路口总这样,我也被堵过好几次。”于清溏说:“车里又窄又闷,要不是自己开车,我也恨不得弃车逃跑。”
闲聊让气氛变得融洽,于清溏第三次看向对方试图拿纸却没碰上的手。
据说医生多半有洁癖,桌角叠成好看形状的餐巾纸,接触过很多人的手。
于清溏掏出手帕,“要擦擦吗?我没用过。”
话音刚落,于清溏就开始后悔,他不确定手帕在对方眼里算不算干净。
“谢谢。”徐柏樟并未犹豫。
汗水蹭过灰底蓝格子棉布,阴出一片深色轮廓。徐柏樟捏着薄薄的帕子,于清溏的尴尬后知后觉。
初次见面就递这么私人的东西,好像过界了。
但给都给了,擦也擦了。
舌尖滑了下唇边,于清溏说:“手帕我还有很多。”
言外之意,可以丢掉,不必归还。
徐柏樟收紧掌心,将帕子塞进西装口袋,“嗯,谢谢。”
场面再次回到无人提问,无人应答的局面。
于清溏自以为能轻松应对,但好听的声线还是让他轻微乱了分寸。这种感觉,台里的同事不具备,人工AI也给不了。
于清溏喝了口温水,徐柏樟拧开了保温杯。
浓郁的草药味道,鼻尖都能尝得到苦,于清溏却觉得意外好闻。
他好奇,便问:“中医都会这样吗,给自己配药喝?”
徐柏樟拧上杯盖,“个人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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