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意料之中。”景林都能想象到那个画面,饲养员们在哼哧哼哧清理草地上的粪便,干的起劲时,身后突然多了一只东北虎,还是最凶最不喜欢亲人的那只,想想都要腿软了。
陆缪也走过来,抬起爪扒扒钢丝。
听别虎惹出来的囧事,也能让虎感觉愉悦,景林的尾巴尖在小幅度的晃动。
“铲屎的应该是换锁了。”陆缪那虎爪扒出来的动静可比景林大得多,一爪又一爪下去,那可是实打实的吨位,和景林那种纯靠体重的不一样。
“没有吧,其实还能开,只是铲屎的给门多上了一道保险。”面前的东北虎又对景林的新词汇露出了迷茫的神情,景林了然,他继续解释,“本来用来开门的钢丝缪哥碰得到,但是现在铲屎的又多加了一层你碰不到的放在走廊里,你也就打不开门了。”
两虎及时停下了扒门的动静,他们现在并不想出门,只能算是玩闹,把饲养员吸引过来,还要挨上一顿训斥。
这两脚兽,什么都好,就是嘴皮子太碎,每次来好话歹话都有一大堆。
注意力的转移,加上屋内信息素的气味已经没剩多少,陆缪感觉自己又变回那只冷静的东北虎,身体重新被大脑掌控的感觉真好。
“林林你真聪明。”陆缪由衷夸赞,越了解景林,陆缪就越想夸夸老婆,每次夸完老婆以后,景林都会昂起头,身后尾巴控制不住翘起,浑身上下都彰显出小小骄傲。
“今天最大的收获,是知道缪缪还会撒泼打滚。”
有求于虎的时候喊缪哥,想撒娇调情就喊缪缪……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被老婆抓住小辫子,陆缪竟也感觉不好意思,他配合地把虎头朝景林贴过去,景林心满意足蹭了好几下,在陆缪的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气味。
“胡说,你刚刚还在我面前撒娇。”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在陆缪身上闻道了那股难闻的味道,和上一次不一样,但同样地难闻,让景林非常抵触,但是今天,他们一直都没有和糖糖有什么接触。
在贴贴过后,陆缪身上的味道就好闻了许多,景林甚至也开始想做陆缪几天前做的事情,他想要像陆缪舔舐自己一样,把陆缪从头到尾巴都舔一遍。
而备选方案二,则是在陆缪的周围做标记,景林也是头一回,他隐隐有标记的冲动,他现在就很想让陆缪周围,全是自己的气味。
“撒娇和撒泼……还是不一样的。”陆缪不知道景林内心做着什么挣扎,他还在为自己辩护。
“那缪哥也可以试试,在我面前撒泼,会是个什么情景。”陆缪还站着,景林不想站了,他只想躺下,拢住毛茸茸睡觉,然后把脑子里那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全丢出去。
糟糕,这下,调情也喊上“缪哥”了。
陆缪才发现的规律没一会就被景林打破,他现在感觉自己在景林面前的招架能力,瞬间减去了身份证号码那么长的数字。
最终还是没能看见陆缪撒泼,景林边叹气边摇头,做出十分惋惜的模样,长叹完最后一口气以后,心安理得把自己靠在了陆缪身上。
“你不想就算了。”景林说完就闭上眼开始装死,像是在闹脾气,但虎爪爪一直牢牢扒在陆缪身上,脑袋先前,还贴着陆缪蹭了很久。
陆缪没说话,他现在整只虎都有点尴尬。
他刚才差点被景林蹭起了反应,连忙用尾巴遮盖住了不该露出的地方。
也不知道景林是不是真的有鼻炎,这屋内的信息素浓度……还是不算低啊!
一只正常的公虎……在某个特殊时期,是不能乱撩拨的,陆缪现在就像一个易燃易爆的煤气罐,稍有不慎,擦枪走火……危险难料。
陆缪低下头,有些生气地轻轻咬了咬景林对他毫无防备的脖颈。
一触即分,浅尝而止,没有半分旖旎。
闭着眼装死的景林已经不知不觉把脑袋埋在了陆缪白色的绒毛里,仗着陆缪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他悄悄眨眨眼。
景林刚才突然涌起一阵奇怪的标记冲动,冷静了一会后已经被他压抑住,现在他尽可能地挨着陆缪,贴近陆缪以后,陆缪的气味又能挤满鼻腔。
随着两只虎越挨越近,那股让景林感觉刺鼻的气味开始慢慢变淡,陆缪身上,现在已经开始染上了景林的气味。
景林不是第一次在陆缪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但今天,是景林第一次出现,想用气味占有陆缪的冲动。
他想起以前,自己和胡烁挨一块,趴在草地上的时候,每次陆缪走过来,都是满面愁容先把自己闻一遍,然后伸出爪子把虎扒过来,一顿乱蹭。
原来……陆缪那么早就对自己一直有这种冲动。
这么强的占有欲作祟下,陆缪都没有抬起尾巴在自己周围标记。
景林这样想,又安心地把陆缪拢紧了一些,陆缪的虎身,也又僵硬了些。
这几天,天气好像回暖过了头,分明才是个位数的温度,屋内也没有暖气,只有一只挤在怀中的景林……但让虎感到灼热异常。
好想……伸出舌头散热。
陆缪真的伸出舌头哈气,他低头看见景林靠过来的虎头,又忍不住小心翼翼舔了一下。
怀中的安睡的景林虎身耸动,陆缪又立马恢复成了那个可靠的虎枕。
这个情况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前,或许是对于食物的渴望,莫名的生物钟让景林从迷迷糊糊中睁开眼,他环视一圈以后,发现自己并不是躺在熟悉的草地上,这里乌漆麻黑,像在房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