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五条悟挂了电话。
夏油杰放下胳膊,握着手机没有放回口袋。他继续朝前走了三四十米,最后停在一座墓碑前,将手里的花束放了上去。
墓碑上刻着费奥多尔的名字和他的出生年月日以及殁年。
夏油杰垂下眼眸,目光投向自己刚才放置的花束,思绪逐渐飘散,过去和费奥多尔相处的画面一一在脑海里浮现。
心情变得沉重,心脏传来密密麻麻的酸胀。
他知道自己应该面对现实,接受朋友的离去。但深深的失落和痛苦宛如潮水涌来到底无法忘怀。
——这就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最大的不同之处。
五条悟是那种会背负同伴的意志活下去、不会被击倒、反而越失去越痛苦越清醒的人。
夏油杰则不同,他的意志其实没有那么坚定,否则原著也不会黑化。面对同伴离去的打击,他是真的会受到影响,甚至胡思乱想硬生生把自己逼进死胡同、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自暴自弃的类型。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夏油杰胡思乱想时落在夏油杰的肩上,惊得夏油杰立即回神,并条件反射用手肘狠狠向后桶去。
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拦住了。
夏油杰这会也感应到属于好友的咒力波动,无语地松开紧绷的身体,头也不转的说道:“悟,故意的是吧?”
“嘿!哪有,这不是看你想的太入神,怕打搅你。”
“所以你选择直接拍我肩膀吓唬我?”
“污蔑,这都是污蔑!”五条悟痛心疾首的说道。
夏油杰睨了眼五条悟,语气平静的道:“你的瞬移掌握熟练了?”
“差不多吧,至少没有把自己搞得七零八落的危险性了。”
得到好友大咧咧的回答,夏油杰的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费奥多尔走了,悟变得更强了似乎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回不到过去,也跟不上渐渐走在前面的挚友。
五条悟并不知道夏油杰心中的想法,将一大堆甜品依次放在墓碑前,摆放整齐。
“你”夏油杰内心弥漫的苦涩在五条悟的操作下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看着五条悟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后还是没忍住,问:“别人上坟都是带花,或者和果子之类的传统点心,但也只是带一碟,你带这么多蛋糕,甚至还有蛋挞、棉花糖、红豆派采访一下,怎么想的?”
五条悟蹲在墓碑前一边整理一边回道:“我和费奥多尔都喜欢甜品,想了想,要是有天我死了,我希望来看我的人给我多带些各种类型的甜品。”
“以己度人是吧?”
“是啊!”五条悟理直气壮的应道,完全不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
说到费奥多尔的墓,刚开始费奥多尔的家人是不准备把费奥多尔埋在日本的,表示要把费奥多尔(尸体)带走,回祖国(俄罗斯)安葬。
之后也确实带走了费奥多尔的尸体,那会夏油杰已经在想以后要去看望费奥多尔的话,是不是得跨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