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师点头,却问:“是那个模特还是科学家?”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我跟简宁除了脖颈上那个“缓”字纹身外,又多了一个共同点:我跟她都跟苏子峪和叶亦有那么一点关系。
我提示他:“学霸一般都喜欢……”
化妆师抢答:“小鲜肉!”
我翻了个白眼,说:“模特太高了,我还是喜欢普通的科学家。”
化妆师说:“模特好像是过去式了,科学家才是进行时。”
我轻描淡写但眉宇间却是自豪地说:“不错,科学家就是我相中的人。”
化妆师作惊愕状,接着把我整个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通,说:“合着你要去跟简宁竞争啊?”
这时,我堂姐郑余音扭过头来,心急火燎地对我说:“不行,你这套伴娘服我得给你换换。”
我争辩:“我觉得这条藕色纱裙挺好看的啊,尤其衬托得我肤白貌美。”
我堂姐和她化妆师一致摇头:“对付男人,白色永远不会错!”
我看着她那在一身红棉袄映衬下更似火烧云的双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九点半的时候,她把我叫到更衣室,真的给我换了条白色裙子,她化妆师还顺便给我补了个妆,补完后,他俩绕着我看了好几圈,才满意地点头,说:“这还有点希望。”
我沮丧地问:“……我跟简宁……差那么多嘛……”
我堂姐摇摇手指:“如果你没割双眼皮,那差得更多。”
我自我安慰:“还好叶亦是个博士,是个学霸,我们学霸啊,最看中的是内在,才不是外表。”
我堂姐跟她化妆师听不下去了,联手把我赶出了更衣室。
婚礼上,我与叶亦有过不止一次的眼神交流,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察觉到我很快移开的视线。
等我小叔把我堂姐的手交到叶凡手上的时候,我的注意力就全在控制住眼泪、别让它们夺眶而出上了。
我一旁的一个陌生女孩早就感动地热泪盈眶,我叹了口气,想,也不知道这是叶凡第几任的前女友。
整个婚礼洋溢着幸福的氛围,哦,除了我堂姐夫叶凡哭了三回之外。
哦,还有个小插曲不得不提。
新娘扔捧花环节的时候,我堂姐本打算扔给她多年的好友兼经纪人姚姐,却没成想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简宁抢去了捧花。
简宁笑得很开心,我跟我堂姐却很是惆怅。
我惆怅的是简宁这行为跟叶亦息息相关。
而我堂姐惆怅的问题,隔天就登上了报纸头条。
标题很醒目,也很刺眼:简宁从手中接过捧花:捧花的交接,也是地位的交接。
等我从海南回到b市时,柳元芳拿着杂志义愤填膺地来找我:“这个心机婊,又耍新花样了!你看你看,这篇报道,你看看这配图,这姑娘为了抢个捧花,是有多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