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枭不知道墨寒羽所谓的秘密修行是什么,只知道他会在每晚八时消失,等过了十二时才回到寝室,回来后什么也不说,倒头就睡。
但秦枭并没有探究的心思,如若墨寒羽想让他知道,自会说出来。
这个学院与之前所在的枫琼不同,也许是因为学生过少,他们所上的课都是一样的,教室也是同一间。
“你真厉害啊……我一开始还以为你会躺个几天。”
前座的兰淮秋托着腮帮子,有些感慨。
下午的课刚结束,秦枭也刚从睡梦中醒来,迷茫地望着她。
墨寒羽先一步去吃饭,说是晚上还有修行。秦枭是被前座的兰淮秋敲了敲桌子叫醒的。
经过这几天相处,也渐渐熟悉起来。毕竟整个学院的人少得可怜,何况熟人不少,剩下的根本不需要特地关注,不知不觉间就记下了他们的名字。
“为什么这么想?”秦枭无精打采地收拾了下课本,果不其然在上面看到一片空白。
真不知为什么,他每次一听课就忍不住地犯困。
明明也没熬夜……
秦枭揉了揉蓬松的头,有些不解。
“那还用说?当然是看你受那么重的伤啊。”兰淮秋早已收拾好东西,闲来无聊站在身旁与他聊天。
“还好吧?不算重伤。”秦枭并不理解她对重伤的定义是什么,但在他的认知里那算不上重伤。
“怎么会?都流了那么多血……”兰淮秋现在回想那天的场景,还是忍不住心惊胆战。
之前她与秦枭交手,确实对他产生不小的意见,但在和仇璞玥几次交流后,意识到自己可能误会他了,再加上隔天他和墨寒羽交手的程度,确认了秦枭对自己确实没什么恶意,这两天接触下来感觉人还可以,也就能正常交流了。
“皮肉伤而已。”秦枭起身,伸了个懒腰,准备去吃饭,“没伤到根骨。”
“……那对你来说什么程度才算重伤?”兰淮秋是真的很好奇。自从来到这里,无论是同龄的仇璞玥尹玺晦,还是大一两岁的苗楷桀,他们都给她种奇怪的感觉。
他们的许多言行并不像这个年龄段该拥有的,也完全不像门里那些意气风的少年……更像是亡命之徒。
兰淮秋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这种异样感在苗楷桀身上尤其明显,尽管他本人表现出的个性与那种洒脱任性很像,但还是能感觉出明显差别的。
那不自觉间散出的危险信号……
兰淮秋抿了抿唇,与秦枭一同向外走去。
秦枭听到她的问题,不禁愣了下,摸着下巴想了会儿:“筋脉断裂,内脏破碎,三丹尽散?”
兰淮秋:……
这些都是致命的吧?
似乎她异样的眼神过于明显,秦枭也感到一丝不妥,想了想,再次开口:“断臂什么……也算?”
兰淮秋能看出他已经在尽力思索对他来说不是那么严重的伤了。
“对你来说呢?”最终秦枭决定转移话题。
“嗯……“兰淮秋认真思考,“内腑受损……吧?”
面对秦枭诧异的眼神,兰淮秋忍不住怀疑自己起来。
“那不是……很容易吗?”
秦枭回想自己以往的战斗,除去斩外便是朝着脆弱的内脏器官攻击,几乎没想过其他低效率的方法。
除非是不致命的切磋。
兰淮秋:……
双方对视无言,沉默几秒,默默移开视线。
“……说起来,这两天有听到琴声,是你吗?”秦枭轻咳两声,再度转移话题。
“啊,是我。”兰淮秋点了点头,“毕竟我的属性是琴嘛,多练些曲谱功法总不会有坏处。”
说着,像是想到什么,眼神暗了下来。
秦枭听了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点了点头。
“不过,我最近在和璞玥一起练哦。”兰淮秋想起他与仇璞玥的关系,笑着道,“你要去看看吗?”
秦枭:……
秦枭看了她一眼,对上其闪闪光的双眼,总有些莫名心虚。
“我……”
“她有了很大的进步哦。”兰淮秋又道。
“那……去看看?”秦枭试探道。
“那今晚时,到后山半月潭来找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