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雄虫刚刚说的没错,戴安是他带进来的,但是他没有说清楚他两是尾随在我后面才来到这里。”
连辉仔细看着那一条院规,又听见祁乐佑说戴安他们尾随他,原本温和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他看着戴安,“如这位雄虫所说,你不仅违反了纳诺学院的院规,还尾随了他?”
“”
戴安没有说话,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但他身后的两个雌虫警员也不是摆设,当即抓着他胳膊的手同时用力往后扭,厉声命令,“回答。”
“啊——”两条胳膊传来要撕裂般的剧痛,戴安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见识了雌虫的狠厉,戴安也不敢装死,老老实实的配合连辉。
“我是违反了院规,但我没有尾随他,跟在他后面完全是巧合,因为我们都是要找那位雄子阁下。”
“你有什么东西能证明?”
“证明在我的光脑里。”戴安停了一下,继续说,“我们的关系有些复杂,这位雄虫阁下和另一个雄子阁下在星网上开了一个治疗所,我刚好是他们的患者,只是我上午不小心得罪了这位雄虫阁下”
戴安的话带着一定的诱导性,连辉假装没听见。他对另两位雌虫警员说,“阿天阿才,你们先放开他。”
阿天阿才闻言松开控制,背着手退后一步,一左一右的守在戴安身边。
戴安从桌子上爬起来,舌尖从抵了抵被石桌磨得生疼的侧脸,抬起又疼又酸的左手点开光脑,将上面的交费记录和祁乐佑发给他的讯息投影在半空。
“连警员,我是他们的患者,原本预定了下午去治疗。但是从苗苗口中知道雄子阁下来了学院,我就想着不如早一些来找雄子阁下汇合,也不用他们再耽误时间等我。然后我和苗苗来学院找雄子阁下的时候正巧在门口碰到了这位雄虫阁下,想他也是来找雄子阁下,便想着和他同路,没想到会被他误会。”
戴安解释完后,表情有些懊恼,“也怪我,只记住了纳诺学院院规中的雄虫的雌虫亲属或伴侣可搬入学院这条规定,没有在来之前再看一遍学院的院规,无意违反了院规,也怪我粗心。”
“恩。”看完他的证据,又听了他的话,连辉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祁乐佑在一边地看着他表演,无语凝噎。
他算是知道戴安谎话成篇的雌虫怎么能成为星网上的大网红,看这扎实而不做作的演技。
要不是有院规在这摆着,他感觉戴安硬生生地把黑的说成白的。
“警员,你漏了一样东西。”
易星薄冷淡的声音在小亭中响起。
“什么?”连辉疑惑地闻声看过去。
戴安眼皮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报警(下)
易星薄没有回答他们,而是转而问道,“警员,我想问一下在帝国偷拍雄虫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置?”
苗远心头一跳,直勾勾地望着易星薄。
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苗远不禁咽了咽唾液。
“偷拍雄虫?”祁乐佑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看向戴安。
戴安也有些心慌,但表面没有表露丝毫情绪,镇定地回视了他,“雄虫阁下看我干什么?难道你怀疑我?”
祁乐佑没吭声,目光怀疑地在他身上打量。
连辉倒是被易星薄问的一愣,而后联想他前面的话,心中有了猜想。他两条细细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表情严肃,“偷拍属于违法行为,无论被拍的是雄虫还是雌虫,这都犯罪,并且偷拍者会处以半年□□和三十到四十万罚款。”
看似回答易星薄,他的目光却一直放在戴安身上。
易星薄哼笑了声,目光冷讽地扫过眼神闪躲的苗远,示意道,“他的光脑里录了些有趣的东西,相信警员会感兴趣。”
听到他点自己,苗远抬头看向易星薄,眼中几分不满和愤恨,放在桌下的右手死死地抓住衣摆。
“有趣的东西?”
连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阴沉,探究地看向苗远。
苗远对上连辉的目光,心头一抖而后仓促地移开视线。
做了十多年警员,连辉一眼就看清了苗远紧张神情下藏着的心虚。他皱着眉头往前走了几步,沉声对苗远询问道,“麻烦把你的光脑给我们检查一下吗?”
“我,我”苗远不敢与连辉对视,低着头盯着桌面嘴里喃喃着,桌下另一只手紧紧地抓住带着光脑的右手,身体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
旁侧的戴安见此,心道不好,抬腿就要过来,却被身后的两个阿天阿才拦住,两虫就像两座大山坚定地挡在他面前,不给他移动的任何机会。
阿天厉声警告,“禁止走动,想说什么在这里说。”
戴安体会过他们的厉害,不敢与他们硬碰硬,只好冲他们摆了摆手,无奈示弱,“两位警员,我不动我不动,你们可以让开一些吗?我有话要跟连警员说。”
阿天阿才肃然地扫了他一眼,然后点头往后退了一步,给他让出空间。
戴安怒其不争地瞥了眼苗远,而后笑脸对着连辉解释,“连警员,你别介意,苗苗胆子本来就小,因为堂叔总跟他说帝国警员的故事导致他又格外怕警员。你刚刚问他话肯定把他吓到了,他被吓到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只知道低着脑袋。”
“要是可以,你对苗苗有什么疑惑可以直接问我,我有时候比苗苗自己还要了解他。”
连辉看苗远确实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知道这样也问不出什么,便顺了戴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