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火核曾经担心我和泉奈交恶会影响到我的未来。
我说他不是这种人。
他是为了一族能够奉献生命与眼睛的人。
无私到让我想恨他都不知道从何恨起。
所以我才不敢喜欢他。
骗子
“我们好好谈谈吧。”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们面对面坐着。
大概察觉到了我从下午开始就很反常的情绪,泉奈一直很安静。
沉默很久后,我主动开口。
泉奈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放下筷子,垂眸盯着自己的碗,没有说话。
我也不敢再看他,看着自己的碗。
“订婚的时候,你说的话还算数吗?”我问道。
仿佛过了很久,泉奈的声音才从另一面传来,沉闷地回了一声“嗯”。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说。
多余的话也就不必再说。
昨晚的事、白天的事,只是双方不察的越轨,冷静了、清醒了,就该回归正轨。
我们当然也可以假作不知,做对糊涂夫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敷衍过去。
可惜我们都不是这样的人。
安静地吃完晚饭,家忍进来收拾餐具。
这是提供给由于种种原因在族里无法出任务、没有收入的退役忍者的岗位,族长家也有,晚餐也是他们准备的。
下午回书房让他们送族务来的时候,泉奈就将家忍找了回来。
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出餐厅,走到各自房间的分叉口,泉奈突然叫住我。
“为什么?”他垂头看着我,沉默半晌后问道。
我知道他问的不是我们分开住这件事。
他继续道:“你还在因为小时候的事讨厌我吗?”
我抬眼看他,摇头。
我讨厌他还会跑去救他?
他怎么也有脑袋不灵光的时候。
太阳已经沉下去了,冬日的天晦涩不明,显得灰暗阴沉。
他安静地看着我,发丝在风中飘忽不定。
这样的场景使人联想到风中的蜡烛,我继而想起当初在病床垂死的辉,还有原着中安静地躺在棺木中的他。
昨晚他的襦袢是白色的,棺木中的他也穿着白色的衣服。
泉奈的容貌在惯出美人的族中也很出挑,五官清俊温和,看似平和的性格在杀伐果决的忍者中更是少见,这种反差让不少人都心生好感。
我一直都知道的。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本来应该算是件好事。
但我是个自私到可以为了自己开万花筒的人,我接受不了自己在意的人会死。
所以我曾经努力让自己在意的人位于“不会死”或“没那么容易死”这个范围中。
泉奈属于“会英年早逝”的那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