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当然是你外婆的啦!这可是我用至阳婴儿在太阳底下暴晒九九八十一天活炼出来的!”外婆很是珍惜地摸着那婴儿的头骨。
我心头猛地一惊。
这真是人骨!外婆怎么可以。。。。。。
“旋沫,你还小,等你长大了。。。。。”
“外婆,你不是说过不可踏入邪道的吗?”我一激动,头一回顶撞了外婆。
外婆微微一怔,她完全没有想到我会直接出口反驳,从小到大我都是那么地听她的话。
她张了张嘴,却只是瞥了我一眼,将那头骨收回,恢复以往的冷淡:“不早了,回房里睡吧。”
“嗯。”我木然地应了一声。
可心里好像听到有一个叫做信仰的镜子破裂开了一口子的声音。
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回到房间的,又是怎么躺在床上的,只是听见外边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但村子还是静悄悄的。
在床上辗转了几次后,就不打算睡了,径直睁开眼睛,把弄挂在脖子上的酒葫芦
我以后就是一名驱魔人了,可我对驱魔人的概念很模糊,尽管外婆跟我说了一些,可我还是很怕以后会行错路,做错事,不配当个驱魔人,可又很想像去万佳镇敛尸那样平衡阴阳两界,既平复阴人的怨气,让他们得以轮回,不再祸乱人世,又想揪出那些作恶的阳人,让他们知错就改,得到应有的惩罚。
但无论怎样,我还是毅然决然走下去,其实也有点私心,就是怕不走这路,然后异骨没了,这就意味着见不到宫玫了,见不到他,心里就觉得空落落的,做什么事情都会觉得无力厌烦。
想到这里,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还有一件事,让我一直想不通,外婆怎么能用真人来炼化法器呢?印象中的外婆即使再冷淡,可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啊!
哎呀!真是快把我烦死了!
咦,不如趁机叫宫玫出来吧?
脑子冒出这么一个想法,当下左手就放在右胸上了。
下一刻,一只冰冷的手就环上了我的腰际,我心脏登时漏了两拍。
“别乱动!”我打掉他那只爱作祟的手。
他侧躺在我旁边,用手托着头,嘴角含着笑:“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鬼才想你呢!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你。”我赏了他一记白眼。
几日不见,他好像憔悴了一些,以前他的脸上似乎一直都是白皙的,现在略显苍白,可他冷峻的脸庞瞧起来还是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尽管此刻带着笑,可那笑里总带着一丝愁绪,不自觉地,我就想用手去抚摸他那光滑的脸,用自己的温度去融化他脸上的那层薄薄的冰霜。
“说。”
“外婆怎么会用活人来炼化法器呢?”我苦恼地说。
“谁都不是好人,就连你,也不可以做好人!”他看着我的眸子迸射出一束冷光。
我有些不自在地往别处望几眼:“好人容易被人欺,我本来就不想当个好人!”
宫玫忽然整张脸凑了过来,我脑海闪过十日前的那个吻,脸上一烫,就本能地往后挪。
他一下子冷下脸:“所以你就喝酒了?”
“请仙儿要喝酒。”我委屈地看着他,其实我也不想的,我自己也怕日后请多了,我就成酒鬼了!
宫玫似乎知道我想法,那冰冷的手轻轻地捏捏我的鼻尖,笑着说:“傻,仙儿比我有用?”
是哦!我以后叫他就可以啦!就不用喝酒请仙儿啦!
自己的身子不自觉地往他那儿挪了挪,眨着眼睛看着他:“那你怎么证明你很有用呢?”
他要是有用的话,应该可以给我找到很厉害的法器吧?我内心很是邪恶的想。
他晦暗不明看着我,嘴角微翘:“你要试试?”
“说正经的!”我再次一把打掉那只攀上我的腰部的爪子,宫玫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安分了!起初还不怎么认识的时候,整天恐吓我,现在认识了,整天占我便宜!我在想我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有事就直说!”他收回手,但仍挂着淡淡的笑意。
“外婆说每个阴阳人都有自己的法器,可是我什么都没有!”
“你想要?”他眼底似乎闪过一抹精光。
我急忙点点头,要是我要自己的法器的话,也不用老是依靠仙儿和他了。
他玩味一笑,忽然一把扯下我的左胸的衣服。
胸前一阵凉快,让我一下子就打了一个冷战。
“喂,你这个色鬼想干嘛?”我蹭地就坐起来,双手慌慌张张地想要把衣服拽上来。
“别动。”他冷声一出,随后咬破自己的手指。
我一愣,也忘记了挣扎。
他将指尖的一滴血靠近我左胸上的那抹猩红,然后,我左胸口上浮现出一滴血,那滴血与他指尖上的血融汇在一块,异彩流动过后,竟然化作一块血红色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