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颜擦胸膛的手停滞了几秒,又继续擦,“不是,我不怕这个。”
他不怕这个,他怕的是世俗的不容忍。
他不是随意开口,“可是你还是迟疑回答我了。”
牧颜抬头,注视着小朋友的脸色,“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的眼里是顾玖席不曾见过的深邃,像是一汪看不清的墨水池。
装什么精致芭比
很不意外,这个话题是个致命问题。
“想,你就会说不?”顾玖席抓住了他的手贴靠心脏地方,想告诉他有什么事可以双方一起扛。
“真想,那等你洗完澡再回答你,先洗把你伺候好了,再说。”
“行,那等睡觉前给我讲吧。”
他哥心情好像被他搞没了,可是他不想人一直逃避,逃避只会给彼此带来一些隔阂,宛如那玻璃材质的大门,明明很清晰却还是会有人撞上去。
直觉告诉顾玖席,代玉说的话很有可能令他哥想到了一些以往不好的事,而那事十有八九和他有关。
牧颜又把头低垂,毛巾放到水里继续拧换水,然后细心地给人擦那双漂亮且腿毛稀疏的腿。
逐渐变温凉的水,擦过顾玖席的大腿已然没有那么火热。
关键,牧颜还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顾玖席烦躁地伸手抓了把头发,这一抓直接给自己薅疼了,扯到受伤部位的头皮,发出“嘶”的声音。
“别乱搞,我可不想伺候你一辈子。”牧颜无言以对。
他嘴角翘起开玩笑,“头皮痒,估计牧哥你得帮我弄下头发,不然我怕我睡不着,虱子跳满头。”
一方面想要他哥笑,另一方面的确是怕长什么,他的脑袋真的臭的。
顶着这样的头睡,床肯定会不干净,他是受不了的。
牧颜,“……你特么脑袋受伤还要什么精致,一看是公猪不认命,装什么精致芭比。”
洗头?
莫不是犯蠢。
洗了发炎,那直接可以升天了。
“再不济洗个前边额头的头发吧,不然我真的会疯掉的。”
“你说你最近是不是因为我对你太好,都快爬老子头上了。”
牧颜骂骂咧咧,人老老实实去洗漱台挤一小滴洗发水。
半个小时
替小朋友擦身和简单处理头吹发就用了20左右,他自己随意洗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