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六十七个房间也没有打斗或杀人的痕迹。
说句难听的话,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啊!
韩林周是顽劣了一些,可他真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他胆子小,也不敢干。
大师您帮我看看,他是不是还活着?”
姜一喝了口茶,“眼下泪堂和卧蚕就是子女宫。
若是干枯见骨,说明子女和你无缘。
瞧着你的样子,并未丧子。”
韩鹏华惊喜道:“真的吗?那您能算到他在哪儿吗?”
姜一面色沉了沉。
拿到韩林周的生辰八字,以及贴身物件的话,附近几十公里倒是能找到。
若是出了京市,藏到外面,范围太大,难找。
韩鹏华看姜一面色,刚提起的心又吧嗒掉回去了。
他灵光一现,急急说道:“那天我在老倪这里抢了个护身符,就放在钱包里。
那小子偷了我的钱包,那张符说不定还在他身上。
大师,通过那张符能找到他吗?”
姜一点了下头,“嗯,最后一次护身符使用时间不长的话,符上残存灵力会保持几天不消散。”
韩鹏华这一刻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大师,只要能找到我儿子,除了给您报酬,我还会多做好事,每年捐五所小学!”
姜一搓了搓手,“回家去把你儿子贴身的东西拿两件过来,还有他的生辰八字。”
京市郊外废弃的深井里,躺着一个男人。
不知昏迷了多久,他悠悠转醒。
在他身旁,还有两具尸体,正是杨彦开和杨彦煦。
杨彦煦还好,杨彦开都让人捅成筛子了。
正值夏日,尸体发出腐臭味,熏的韩林周把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除了最开始醒来时的恐惧和害怕,他现在已经很淡然了。
深井已经干涸,被前住户当成了丢垃圾的点。
井里有个破缸,只剩个底了,下雨时积了泥水。
韩林周手脚都被捆着,他蠕动身体,把头探过去,像牛羊喝水一样,小口喝起来。
水不多,他喝的很吃力。
混着泥沙的水下肚,他才清明了些,嗓子里的灼烧感有些许退散。
喝完水,韩林周翻过身,头朝上,用嘴呼吸,这样才能冲淡周围的腐臭味。
他歇了片刻,胸腔发力,大声喊起来,“救命!救命啊!”
一连几天,他醒来就喊,明知是无用功,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声音顺着深井飘出,惊动了几只小虫,再无其他。
从天空向下俯瞰,这是一片广袤的荒地,杂草丛生。
枯井不远处就有几栋破烂的土房。
房梁掉下来,四面墙瘫倒三面,流浪汉都不屑看一眼。
破房子外不足两公里的地方,就是高速公路。
一辆辆汽车疾驰而去。
车里的人丝毫不知道,就在他们不远处,有人在声嘶力竭的吶喊。
韩林周喊得嗓子都发不出音了,他的泪水顺着眼尾流下,在灰扑扑的脸颊两侧留下两道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