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着话,覃漪看不见这一幕。
林稷年没有再问妻子有没有去验证那些资料,也读得懂妻子内心的挣扎和炙烤。
在澳洲的行程还剩几日,他没有催促着急。
按住了所有的情绪。
他跟林桉在同一房间。
旁边林桉刚给林檐打去一通电话,有工作要谈。
电话接通,林桉道:“老二,公司那边……”
林檐:“嗯,见到了。”
林桉一顿:“?”
两个儿子像是活宝,林稷年也看了过来。
反应过来什么,林桉压了压额间的青筋,“你……”
林檐:“是啊,你怎么知道我们今天还说了话。”
林桉:“……”
林檐吊儿郎当道:“没错,还聊了下她现在手头的项目。等回头我准备投资支持。”
林桉的太阳穴突突直跳,电话不过刚打通,被迫被炫了个满脸。
一而再再而三——
“够了。”
他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往外走去。
掐掉电话,他喊着秘书。
林稷年皱了下眉。
两个儿子已经在荒唐。
他沉声提醒着:“注意分寸。”
林桉的脚步微顿,嗯了一声。
覃漪很关注舒清晚的动态,刚刷出了她的朋友圈。
点进去看,看见她在外面玩。
看起来很热闹,还喝了酒。
只是这个点已经有点晚,等她玩完结束应该更晚,不知道她怎么回去?
覃漪不放心,很想私戳她问一下情况。这么晚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自己回去不安全。
但又怕僭越。
她们上次见面时,其实已经隐晦地进行过一次交流。
清晚已经和她心照不宣。
孩子的意思,她知道,以后就保持下距离。
在这种情况下,她不适宜再去过度关心,得自己把握住度。
不能既要还要。
明明不要,那就远观,不要再对人家造成打扰。人家也不愿意被她打扰。
覃漪握住手机半晌,越握越紧。
连关心也不能。
——其实这才是正确的做法,可她却发现自己接受不了。
那不再是一个她不知道在世界哪一角的孩子,那是她见过、触碰过、就在她身边的孩子。她无法再做到那么无动于衷。
不知道她那边的父母有没有关心下她。她一个人在这座城市,明明有那么多让人放心不下的点……
林檐经过,准备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