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抒给她打了个电话过来,说了下上午的采访情况,听她声音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你是不是生病了?”
温月的声音瓮声瓮气的,“没有啊。”
“是吗?”李抒的声音透着狐疑,“多注意休息啊,这两天台风折腾的,总是下雨。”
她心里想着陈濯那边,听得漫不经心,只是应着。
“还有一个事啊。”李抒说,“就是前段时间,你那个热搜……不是弄得不少人去咱们社交账号下引战嘛,我就关了评论区和私信了,前两天试了开了一个账号,基本上没有什么评论了,感觉热度也过去了。”
“长期关评论区也不太好,是不是考虑一下这段时间逐步都打开?”
温月同意了:“都听你的。”
挂断电话之后,她鼻子一痒,直接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关上手机昏昏沉沉地眯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已经是傍晚。
她给陈濯打了个电话,没接。
反而是陈熙回拨了过来,“我哥在休息呢。”
“你消停会儿行吗?”陈熙的声音压得很低,“已经退烧了,我让他明天给你回电话行不行?”
她记得陈濯明天就要飞国外,去ny出差,集团下新开拓的一个项目过两天要在纽交所上市,提前都约好了媒体,他要过去敲钟。
出了这个情况,也不知道身体熬不熬得住。
她也不敢打扰他休息,发了两条消息,只期待他明早起来能回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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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温月收到了陈濯发来的信息。
【陈濯】:没什么事了,已经退烧了,下午去机场。
她不放心,打了个电话过去,听着他状态还是不太好,听起来带着一种惫怠的倦意。
“昨天爷爷没怎么样吧?”温月没忍住,还是问了他一下,“他朝你发火了吗?”
电话那端,陈濯默了两秒,“没有。”
“他刚开始看起来挺生气的。”陈濯语气顿了一下,“后来医生和他聊了两句,他就没说什么了。”
能聊什么。
温月猜得到,医生肯定说过了陈濯的身体状况。
他现在基本上拿身体健康当燃料,一天天地这么耗着,老爷子也于心不忍了。
他不敢再逼他了。
温月握着手机,感觉心脏被扎得一样难受,细细密密刺痛。
千言万语汇集于心,最终到了口中,只是一句话:“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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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濯这一去,就又是半个月的功夫。
回的前一天,温月接到了一通电话,来自老爷子。
电话里老人长久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嘱咐了她两句,交代的却都是陈濯的事情,工作、生活、身体,交代得面面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