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承墨酒意上头,即使在那风月场所,美人在旁,心里还是惦记着楚婕怜,跟猫挠了心似的。
这到了晚上,就更想着那档子事情,色胆包天,便趁着天黑,拎着糕点过来,就没打算空手而归。
这会见到楚婕怜这般疏离的模样,只当她是在拿矫,于是更加放肆。
“小娘子,我那老爹可没有几日活头了,而我那大哥,不解风情,哪里懂得怜香惜玉。
不如你跟了我,待日后我得了这府里的侯位,自会封你个夫人,总好过于你为我那老爹守寡来得强吧?”
听到慕承墨这番狂吝之言,楚婕怜顿时正色道,“二公子,我乃老爷的妾奴,你怎可这般轻贱于我。
如今这府里小公爷当家,且不说老爷身子一日胜过一日,就算老爷病体难痊,这府里也轮不到二公子来为妾身的前路考量!”
楚婕怜的话,一瞬间刺激到了慕承墨,只见他眼底泛起赤色,将手里的糕点往地上一摔。
“小娘子,老子给你脸,你还惯上了是吧?今儿你若是从了爷,日后爷定会有你的好处,若是你不从,那这府里,日后便不会再有你的容身之处,你最好想清楚。”
“呵,二公子这话说的倒叫人听不明白了,你倒是读过圣贤书的人,如今你这番不顾伦常,说着这些混账话,你就不怕我告诉老爷和二夫人吗?”
果然,当楚婕怜提到二夫人,慕承墨神情顿时一紧,这酒意也清醒了几分。
他此番回来,可是要哄的娘亲多拿些银子回夏都继续花天酒地的,若是被娘亲知晓,他弄了这妾奴,只怕到手的银子,都得飞了去。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燥热,顷刻间凉了下去,现下若是将这小美人逼急了,看来是讨不到什么好。
既然如此,不如等来日方长,总有这小美人求到自己的时候。
眼珠子一转,慕承墨便敛起了风流心思,朝着楚婕怜连忙拱起手。
“是是,楚姑娘教训的是,方才我吃了酒,这酒意上头,对姑娘多有冒犯,还望姑娘恕罪,此事还请姑娘切莫宣扬,我这就走,这就走。”
慕承墨边说边往后退,结果却在这时,突然间一桶冷水从天而降,淋的他全身磅透,整个人站在原地,什么风流倜傥,都变成了落汤鸡。
“这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到贵人的苑子里来,看老奴不打死你!”
说话间,只见崔婆婆丢掉了木桶,拎起扫把就打了过来。
楚婕怜知道崔婆婆是故意为之,屏住笑意,在扫把快要打在慕承墨身上时,连忙出声。
“崔婆婆,且慢,这是二公子。”
“二公子?”
崔婆婆停下,脸上露出诧异,“二公子不是应该好好的在二夫人苑子吗?这大晚上的到贵人苑子里做甚?”
说罢,还故意跑到慕承墨面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假装看清之时,猛的拍了下手。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这,这真是二公子啊,二公子,老奴老眼昏花,刚才一时没看清楚,以为是哪个登徒子跑到了贵人这里,想要轻薄贵人呢。
这,这洒了二公子这一身的水,还请二公子莫要怪罪啊,老奴给您叩头了。”
崔婆婆边说边准备往地上跪下,一脸受到惊吓的样子,这慕承墨此时被冷水浇透,酒也醒了,人也冷静了。
见到这老婆子大呼小叫,生怕她将别人给招了来,连忙摆了摆手。
“你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我今夜喝醉了酒,数月未曾回来了,便走错了路,来到了你家主子这里,现下,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慕承墨贴着浑身湿透的衣服转身欲走,楚婕怜这时屏住笑意,轻柔而出。
“二公子慢走,妾身就不送了,还望二公子以后少喝些酒,切莫再走错路了,下次万一泼的是那烧滚的水,二夫人可是会怪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