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慕承诀到来,薛府显然热闹了起来,用膳之时,薛通判还特意喝了几杯。
见着父亲有了几分醉意,薛严贵便朝慕承诀开口,“侯爷慢用,家父不胜酒力,我先扶他回房歇息。”
“好,薛大人慢走。”
慕承诀应了声,薛严贵将薛通判扶起,临走时还不忘记叮嘱慕承墨一声。
“你好好招待侯爷。”
“是,舅舅,今日我与大哥不醉不归。”
说罢,他又替慕承诀倒了杯酒,薛氏在一旁见着,也跟着开口。
“对,你们兄弟俩有段日子没见了,这日后同在夏都为差,得常来常往才是,我这就吩咐膳房再多上些酒菜来。”
薛氏借故离开,宴厅只剩下慕承诀和慕承墨二人,见着周围人都散去,慕承诀端起酒杯。
“听闻二弟这次能进户部,乃是长公主出面相助,只是我听闻长公主自从驸马离世后,便一直吃斋念佛,不问朝堂之事,二弟是如何请动长公主的,可否也同为兄说说呢?”
慕承诀话音落下,慕承诀端着酒杯的手顿时顿住,眼底浮上一抹慌色。
但很快,他便镇定下来,连忙开口,“大哥,此事说来有些惭愧,我能得入户部为官,乃是我舅舅多方游走才得来的。
故而如今我才会奋发做事,就是为了报答舅舅为我奔走之恩,至于如何得了这差事,我确实没有细问过舅舅。”
见着慕承墨边说还边摆出一副真不知道的样子,慕承诀心下了然,将酒杯举到他面前。
“既是如此,那为兄也不再多问,这杯酒为兄祝你在户部大展宏图。”
“多谢大哥。”
慕承墨听到这话,连忙端起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替慕承诀满上,状似不经意间问起。
“大哥此番来了夏都审理兵部尚书一案,此案据说牵连到崔相,如今可找到什么证据?”
听闻这话,慕承诀眼底淡淡压下一抹沉色,并没有说话,那慕承墨一见,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端起酒杯。
“看我这张嘴,既是要案,必事关机密,是弟弟唐突了,还望大哥莫要见怪,我自罚一杯。”
说完,他就要将酒喝下,却被慕承诀一把拦下,“你今日喝的已经够多了,再喝就醉了。”
“今日大哥过来,弟弟我心中实在是高兴,待我在户部做出业绩,便会给娘亲在夏都置办宅子,让娘亲享享清福。
对了,大哥既是来了夏都,如今你住在何处?我得空之时,便去找大哥喝酒。”
“我如今住在刑部附近的官宅,案件未了之前,暂时不便找你过去,等案件了结,我再找你。
对了,我临来夏都之时,收到姑母的来信,提及慕彪与慕欢之事,托我派人找他二人。
姑母因着爹爹离世,身子越发不好,若是能找到他二人回去尽孝,倒也算成全了姑母的心事,你这边可有什么消息?”
冷不丁被慕承诀一问,慕承墨神情一顿,随即开口道,“我自打离开禹州,便没有再见过他二人,你也知道,我与慕欢、慕彪素有恩怨,他二人的下落,与我无干,我自然是不会关心的。”
“也是,既是如此,那我便派人寻寻看,真寻不到也好回了姑母。”
慕承诀假装没有看见慕承墨眼底的慌乱,将酒杯重新端起。
“喝完这杯酒,我今日就先走了,改日我们再喝。”
“大哥这就要走了?我还想同大哥不醉不归呢。”
慕承墨看向慕承诀,只见他淡淡弯了弯唇,“今日还有事,来日再不醉不归。”
他一饮而尽,随后放下酒杯站起身,慕承墨见着他要走,连忙开口。
“对了,大哥,先前你让管家整理夏都的账务,如今有没有……。”
“哦对,圣上来旨匆忙,我临行之时,竟是忘记了此事,你放心,今日我回去,便会让管家将夏都的产业账册都送过来。”
“好好,那承墨就多谢大哥了,大哥慢走,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