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迎检查了中年人的相机,什么都没发现,他抱着脑袋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江自行蹲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养不熟的狼就叫白眼狼,我们tk没有对不起他吧。”
“舅舅,你别这么说。”江迎知道齐韫已经有感情了,齐韫对他和队伍都有感情了。
江自行挥手让中年男人退下,冒充齐韫生父的男人低头走了。
“那他现在断联是几个意思,要我说啊,你先别着急找,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你现在状态不好,第三轮季后赛理应由重做的齐韫来打,要是开赛前他还不回来,江迎,他就是故意的。”
“他一定会回来的。”
“好,那我们一起等他,江迎,我理解你对队伍的良苦用心,倘若有一天,真有人把你的好心喂狗,舅舅一定替你收拾他。”
“tk需要他。”江迎低喃。
再醒来,入目是暖色房间,地上铺着齐韫喜欢踩的珊瑚绒地毯,手臂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上了,齐韫失去意识前的最后几幕是,厕所门板被暴力拆卸掉,那个畜生蹲下冲他吐了一口烟雾。
这是哪,他没有被绑架,休息室的背包也被贴心的取来放在床头柜上,里面的两台手机被拿出来倒扣在桌面上。
齐韫拿起手机,发现手机都关机了,这细微的动静似乎惹来了门外人的注意,当把手拧动的一瞬间,齐韫像兔子一样钻进了被子。
是很轻的脚步声,似乎有杯子被放在了桌面上,接着被子被人轻轻扯了扯,齐韫不敢去看,只窝在被子里发抖,一双手伸进了他的被子里在触碰到齐韫的一瞬间,齐韫发出尖叫。
杜蘅蹙眉,耐心安抚他:“是我。”
被子里冒出一颗汗湿的脑袋,齐韫眼见是他,警惕地裹着被子往另一端挪。
照顾他的时候,杜蘅看到了他的伤口,也在齐韫的私密部位看到了吻痕和暧昧的痕迹,他知道,齐韫跟江迎上床了,但是他不知道江迎和齐韫会这么疯狂。
“这是哪?”齐韫问他。
“我在临海市郊买的公寓,不大,总共八十多平。”杜蘅坐到床边,伸手铺展床单的折痕。
“我为什么在这?”
杜蘅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轻声温柔问他:“你饿不饿,我给你煮了你喜欢吃的米粉。”
“让我走。”齐韫很聪明,当杜蘅选择回避这个问题,他就知道杜蘅靠自己年少时吐露的遭遇算计了他。
“加了很多泡椒,吃起来很酸辣爽口。”
“回答我!”齐韫的情绪开始往失控的方向濒临了,他的身体又在不受控制地抖和抽动。
“这个房间是按照你的喜欢布置的,一开始买房的时候,我就给你留了房——”
齐韫崩溃地冲他尖叫:“为什么是你!杜蘅,啊啊啊啊——为什么你要对我做这些!”背叛,伤害,他曾和他是无所不谈的好友,他对他真心托付,可是他却把他的遭遇当成最毒的一把刀,刺进他的身体,他明明知道他最害怕什么。
杜蘅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着,蓦地他问他:“你跟江迎做过几次,我记得小时候猥亵你的也有男的吧?”
“你他妈给我闭嘴!”齐韫捂住耳朵,可杜蘅的质问还在继续。
眼泪又流下来,这些最痛的刺激就是会让他变成一个浑身都是弱点的泪人。
“你和他做-爱很爽吗?”
“对了,昨天晚上有人给你打电话,我只接了一个,那人是个送外卖的,我说把东西扔了就行。”杜蘅耸耸肩,眼神飘向何处。
齐韫颤巍巍放下手,戒指,他给江迎买的情侣对戒,扔了……
潘多拉魔盒
杜蘅没想到齐韫会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扑向自己,杜蘅没想还手,但是齐韫跟一条疯狗一样,发狂了,杜蘅的恨意更甚,就对齐韫动了手。
事后他很后悔,只是后悔打他,其他的,他没做错。他从来没见过齐韫能这么疯癫,明明不是自己的对手,也要扑过来跟他打,他漂亮的脸蛋狰狞扭曲,带着血,他的愤怒,杜蘅一眼就知。
“你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这是杜蘅问得最多的问题,齐韫不回答,可一提到江迎,他的表情又不一样,他沉默着、漠视着,好像在说我就是喜欢他,关你什么事。
杜蘅也知道从他嘴里问不出什么,他自言自语道:“还记得你来ug的第一天,那么乖,那么安静的一个小孩,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
“我看你第一眼就知道,你会听我的话。”
“……”齐韫依旧沉默着。
“听我的有什么不好,齐韫,我没想害过你,是你迷路了。”杜蘅脸上竟然有一种悲悯的表情,“你以为tk和江迎是真心待你,对吗?”
他到底想说什么,齐韫发出一声讽刺的笑声:“请齐斌到场馆恐吓我,杜蘅这就是你对我的好?你还是想说,因为了解我,所以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付我,打法还有齐斌你哪一个落了!”
杜蘅大声笑起来:“我有那么大本事吗,齐韫,我既没江迎那个家世,也没你的两千万,我哪有这么大本事。”
“可你就是做了,做了就是做了。”齐韫攥紧了拳头,如果有机会出这间屋子,他再也不想看见他。
杜蘅从兜里掏出录音笔,他垂眸盯着这支笔,不利于他的所有部分都已经剪辑掉了,江自行代表的tk丑恶嘴脸即将迎来揭露,一想到这里,杜蘅就兴奋地全身颤抖——
所有人都死在了ug解散的那一天,原本他以为只是输一场比赛,只是出一场事故,可是,家真的散了,所有人都作壁上观,没人伸手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