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见静好不说话也不动,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康熙又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吗?”
静好:“……”
算你狠!
什么叫打蛇打七寸?
康熙这样的就叫打蛇打七寸了。
虽然静好确实还恼火着康熙欺骗自己的事情,但是她也确实是想知道今天晚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最后两人还是一起回了景秀宫。
刚回到景秀宫,不要说石榴了,就连静好都下意识地放松了许多。
别管其他人对冷宫这个地方有多敬而远之,但是对于静好和石榴来说,这个地方却给了她们足够的安全感。
康熙不是第一次来景秀宫了,但是却是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驾临景秀宫,不得不说,习惯这种东西确实是挺可怕的,因为正儿八经地驾临景秀宫,康熙反倒是觉得不太自在了。
尤其是看到静好一副规规矩矩,低眉敛目的样子,康熙就更加觉得不舒服了。
打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没有一个规矩的样子,但是康熙并不觉得讨厌,反倒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让他看得心里不太爽快。
“魏珠,你去太医院把叶问行请来。”康熙吩咐了一声,他说的叶问行正是太医院出了名的妇科圣手。
“嗻。”魏珠连忙应了一声,之前康熙来景秀宫的事情除了贴身伺候的梁九功之外,其他的奴才一概不知。
或者准确一点来说说其他的奴才即便有所察觉,知道的事情也不如梁九功多。
再说了,窥视帝踪那可是要命的事情,包括魏珠在内的其他太监再是好奇也不敢随意打听。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当知道万岁爷私底下竟然看上了景秀宫这位小主,两人甚至已经珠胎暗结……呸呸呸,应该是成功孕育了子嗣,魏珠他们才会那么惊讶。
瞧瞧万岁爷刚刚赶去慈宁宫那股着急劲儿,再看看这一路上对那位小主的耐心劲儿,魏珠即便没有尝过男欢女爱的滋味,却也看得出来万岁爷对这位小主是上心了。
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可得小心着伺候了,即便静好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甚至还住在冷宫里,他们也不敢小觑。
等魏珠退下之后,康熙看了一眼依然不出声,把自己当做是一尊木偶似的静好,便出声让其他人都退下,然后他问她:“你打算以后都不跟朕说话了吗?”
听到康熙这么问自己,静好微微抬眸朝他看了过去,明明还是同样的一张脸,但是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他换了一身衣裳,又或者两者都有,总之静好觉得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知皇上想让嫔妾说什么?”静好硬邦邦地反问了康熙一句,半点都没有平日里的甜言软语,但是却听得康熙的嘴角忍不住翘了一下。
静好一直在看着康熙呢,所以根本没有错过他这个微表情,当下就更气了。
她都气成这个样子了,他还笑还笑还笑?
他就是特别享受看她气得要死却只能忍气吞声忍辱负重的样子是吧?
康熙:“……”
她对忍气吞声和忍辱负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看着死死地瞪着自己,一副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的样子的静好,康熙也知道自己把人气狠了,所以虽然很想笑,但他还是忍
住了。
康熙起身朝着静好走了过去,在她面前站定之后,他道:“朕也不是故意骗你的。”
静好看着他不说话,一副“我就静静地看你解释”的样子。
“朕第一次来景秀宫,谁知道你就误把朕当做是保成宫里的太监了。”每次想起这件事,康熙都有点哭笑不得。
这第一眼就让人误认为是太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长得有多像太监呢。
“那不能怪我啊。”静好表示自己也很无辜好不好?“谁让那天我和石榴正巧说到太子要给我们换一个太监的事情,结果当天晚上你就来了。”
再加上当时乌漆嘛黑的,静好的注意力全放在康熙的脸上了,压根就没有注意他身上穿的常服到底有没有绣龙纹。
“虽然一开始确实是我误会了,但是你不是没有否认吗?”静好表示这锅她不背,她哪里想到堂堂大清皇帝竟然还会冒充太监的?
康熙:“……”
“朕想着保成既然爱来你这景秀宫,无非就是图一份自在,既然如此,那么朕当时就选择干脆将错就错好了。”
这是康熙的心里话,同时他当时也想着反正他这辈子几乎没有可能再踏足景秀宫了,那么她以为他是太监也好,这样的话也能够继续照常的和太子相处。
但是康熙当时什么都想得妥妥当当的,事后却控制不住他的腿。
于是一次一次又一次,康熙终于成了景秀宫的常客。
“那后来呢?”静好
问他,“后来有那么多的机会,你怎么也不说?”
静好也不是傻子,在八月十五之前她是确定康熙对她有意思的,不然的话那天晚上再是酒精作祟,静好也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天晚上的吻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似的,静好和康熙两人的关系朝着脱了缰似的另外一个方向发展。
而从那天晚上到她知道真相的这段时间里,他们见面的次数一个巴掌都数不过来了,那么多的机会,他怎么就没有想过跟她坦白?
“保清来景秀宫的那天,其实朕是打算跟你坦白的,但是又怕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康熙很少在一件事情上面那么犹豫不决。
但是事实证明,优柔寡断真的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