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的手指扣得实在用力,她根本抽不出来。
霍驭邦侧头,微微低眉:“今天事多,没时间玩,下次。”
“那让我留下来干什么?”许姈费解。
将目光平静的挪回,霍驭邦淡声说:“陪我。”
后来,霍驭邦的确什么都没做,将音响的音量调到适中,放着交响乐。
他在处理工作,而许姈则坐在沙发上闭目小憩,她再醒来时,窗外已是夜幕。
照旧,他们一起共进了晚餐。
晚餐后,霍驭邦将许姈送到清嘉苑楼下时,给了她一本书,是英文的诗集,说有助睡眠。
她不信一本诗集,还能有舒缓睡眠的效果,但这一夜,她的确拥有了一场美眠。
隔日,开庭时间定在了下午六点。
本来靳佳云打算陪许姈一起来,但朱贤宇的案子临时出现了问题,她飞去了香港。
许姈和自己的律师助理一起出庭。
通常出庭时,她都会将头发扎起来,配上一身律师袍,比起平日里的明艳俏丽,干练成熟了许多。
一头利落的马尾,将耳朵露了出来,那对秀气的钻石耳环,是低调的贵气。
对面,韦思任也刚好落座,在埋头整理资料。
过了会,他越过书记员的位置,恰好与许姈对视上了几秒,他想朝她笑,但没有机会,因为,她立刻垂下了目光。
正式开庭后,开始了法庭辩论。
半小时后,中途休庭了10分钟。
几番辩论下来,许姈口干舌燥,她连喝了几口水,不过,她握着水瓶,靠在椅子上,望向了对面的韦思任。
她觉得,他在放水,这根本不是他的水平。
即使是休庭,庭内也不能有太大动静。
许姈眉头越皱越深,她捕捉到了一些徐友华和韦思任的小细节,韦思任好像在道歉,手掌还捂着胃。
还在琢磨时,又再次开庭。
果不其然,韦思任到后期的状态越来越差,许姈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力压他,可这样的赢法,令她起了疑心。
最后,审判长希望双方达成和解。
江淮平和徐友华需要时间考虑。
庭审结束后,徐友华几乎是怒冲冲的离开,将韦思任带到了楼梯间里。
恰巧,从洗手间出来的许姈,偷听到了几句。
徐友华在斥责韦思任,身体不舒服就不要强撑,早点说,他可以换律师。
听后,许姈的猜疑更深了。
律师助理在大厅等了一会,许姈走到她身前,仔细交代了一番,随后,让她回趟公司。
临近八点,窗外没了一丝光亮,悄寂无声,白炽灯照在瓷砖地上,让肃穆的法院显得冰冷。
许姈脱了律师袍,挽在胳膊上,无精打采地往门外走。
她还在想韦思任故意放水的事,因为从何敏莲那得知过他一些保赢的“手段”,她开始怀疑,他所谓的身体不适,是一种策略。
好疲惫,确切地说是心力交瘁。
刚走到门边,许姈却看到眼底出现了熟悉的身影,西服裤里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她抬起眼,一阵错愕。
“你怎么来了?”
霍驭邦挺着背脊,站在木门边,注视着她,悠慢道:“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