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件事。”
姜兴生停顿了一下,很快电话那边换了个人,是陈寄书:“资助尹秀丽上学的是我爷爷。”
傅松声神情不变,他不觉得队友的爷爷是死者的资助者有什么问题,他迅速下达指令:“那尹秀丽由陈寄书你调查,聂子平那边就拜托姜哥带着方不言一起,我和夏渔去找一趟江满衣。”
说完,他拐了个方向,朝着江家开去。
江满衣今天没有在菜市场卖菜,她在门口喝茶晒太阳。
未婚生子,大儿失踪,小女被害……桩桩件件都没能给她的眉眼染上沉重,她惬意地扇着蒲扇,发出喟叹:“今天天气真好啊。”
傅松声喊了一句:“江姨。”
江满衣头也不回地问:“说吧,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六年前您被抢劫的那件事。”傅松声说,“那个抢劫犯死了。”
扇风的动作停止,江满衣看向他们,眼神无悲无喜:“死了啊。”
傅松声问:“您对他了解多少?”
“一步错步步错。”江满衣望天,“他年轻不懂事,做了错事也赎了罪,我还以为他的日子会变好。但是我之前见到过他,比六年前更加混不吝。”
傅松声记下了。
向江满衣道别,他载着夏渔回到了警局。
项荟迎了上来,面色凝重:“我们在现场找到了一把手枪。”
傅松声也跟着变得严峻起来。现场出现了枪,这起案件的严重性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能确认是谁的吗?”
项荟摇头:“我连尸体都分得很艰难。”
那确实强人所难了。
傅松声只能想办法通过型号确认来源。
他让夏渔去看聂子平的资料,自己去找了张局。
聂子平的资料没什么特别的。
高中学历,毕业后就游手好闲。玩了几年,想成家了,但因为没钱,就去抢劫了当时还是护士的江满衣。但没想到她的女儿能打,他都跑出八百米远,那小姑娘还能追上来,一下子把他打趴下。
他就这么落网了。
资料看到一半,傅松声进来,站在门口说:“走,一起去聂子平的家。”
夏渔起身跟着走,一边走一边问:“姜哥他们不是去了?”
傅松声回答:“有突发情况。”
具体是什么突发情况,他没说。
两人花了点时间到了聂子平的住址。
聂子平住在一个人员混杂的胡同巷里,通道堆满了家具和垃圾,空气有一股发霉的潮湿味。
大白天的,许多年轻小伙没有工作,就蹲在墙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瞧见个女性,还会吹口哨恶心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