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面是什么啊,”苏洛安好奇道,“明天展会需要用到的东西吗?”
“不是,”许沉星说,“空的。”
苏洛安:“空的?”
许沉星伸手接过:“不过很快就不空了。”
刚才在房间,他已经成功录到了想要的东西,虽然可能不具备什么法律效力,但用来钳制许亦珧,已经足够了。
“哦,”苏洛安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那我先回去了,在这待久了,容易冲动之下乱吃东西。”
他努力了这么多天才减了一斤,可不能莫名其妙再涨回去。
苏洛安顿了一下,像是有点不放心:“你真没事了吗,别我一走你又自己跑去喝酒。”
“要不你继续盯着我,”许沉星示意了一下手里被硬塞过来的餐盘,“一起把这些东西吃完?
他情绪确实没受太大影响,非要说的话,顶多只能算有点怅然。
掺杂了失望和麻木的怅然。
虽然烦闷,却不至于久结不散,杯酒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消解排遣。
“不了不了,”苏洛安立刻放弃,“我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好了,临睡前才不能吃东西,会胖死的。”
许沉星单手拎着打包盒,按电梯上三十六层,单手揣在口袋里,斜斜地靠在透着人影的内墙上。
虽然刚才喝得不多,但这会还是有点上头,尤其站在轿厢里,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他努力保持脚下平衡,走出电梯找到门卡上的房间号,刷卡进门。
随着“滴滴”的轰鸣声,房门被打开,许沉星一手拎着打包袋,一手撑在鞋柜上换鞋。
幕澄握着手机朝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视线顿了一下,语速不自觉加快:“好,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静了一秒,一个严肃温和的声音道:“怎么忽然这么急,有事出去?”
“没,”幕澄说,“朋友回来了。”
“朋友?”幕云卿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前几天好像听你妈妈说,有了想交往的对象?”
身后有沉闷的脚步声,是许沉星,他随手将打包盒丢在两张床之间的柜子上,弯腰从行李箱里找出换洗衣物,转身走进浴室。
幕澄的视线跟随着他到浴室门口,待玻璃门打开又关上,才挪开视线:“爷爷,您就别打趣我了,报告我会尽快写出来,到时候再发给您审核。”
“嗯,下周三之前给我就行。”幕云卿没再追问,又聊了几句实验室里的事情,便收了线。
幕澄将手机搁回桌面上,随手整理了一下用过的纸笔文件,没等将东西规整好,便听到浴室的方向传来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
随之响起的,还有玻璃瓶掉落在地上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