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降温了,记得穿厚外套。”
许沉星低头看了看身上的黑色连帽卫衣,隐隐有点心虚,但手上却很有底气的回了一句——“穿着呢,贼厚的外套。”
信息刚发出去,他没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
“”
果然,人不能随便撒谎。
他抬手搓了搓鼻尖,继续在屏幕上敲字,身侧似乎有人影靠近,下一秒,一件黑色冲锋衣兜头盖在了他身上。
眼前倏然暗了下来,带着体温的外套似有似无地贴着脸颊,周遭的空气里缠绕着一丝薄荷的味道。
许沉星:“”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幕澄的为人,他差点以为对方是在用信息素耍流氓。
许沉星迅速拽掉脑袋上的外套,帽子被扯的有点歪,斜斜地搭在脑门上,他腾出一只手扶正帽檐,耳朵都气红了:“你干嘛。”
不知是不是心里有愧的缘故,质问的语气并不明显,声音也低,炸毛的猫崽子一样,凶也是凶的,但毫无威慑力。
幕澄理好身上外衣的袖口,重亲拿起挂在一侧的小篮子:“外套穿多了,帮我拿一件。”
许沉星站在原地,抱着衣服没好气地说:“为什么我帮你拿啊。”
幕澄垂眼拈起一撮草料,语气云淡风轻:“昨天晚上,是我把你扛上楼的。”
许沉星:“”
靠。
“也是我扶你上床,帮你盖了被子,擦了脸,你还”
“停停停!”许沉星暴躁地打断幕澄的话,耳朵红的更明显了,“我帮你拿,别说拿衣服,就是帮你脱衣服都没问题!”
幕澄弯了弯唇:“这个暂时就不用了。”
“”
许沉星磨了磨后槽牙,把怀里的衣服当成幕澄,愤恨般捏了又捏。
最好变形起皱,让他以后再也穿不了。
只可惜许小爷气性大,忘性也大,跟在幕澄身后没一会,就将火气忘了个七七八八。
一会拿着手机拍小鹿,一会抢幕澄手里仅剩的那一小撮草料,最后嫌拎着衣服碍事,随手披在了身上,又不知不觉套上袖子,双手揣在外套口袋里瞎晃悠。
直到晚上回到客栈,被秦诀提醒,许沉星才发现这一整天他都穿着幕澄的外套。
他并拢手指捏了捏袖口的布料,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幕澄虽然狗了点,但这衣服还不错,够防风。
不然真让他只穿着卫衣在外面吹风一整天,恐怕不感冒也得掉层皮。
“幕澄的外套给你了,那他穿什么啊?”秦诀叼着块骨头问。
许沉星坐在矮凳上啜了口热奶茶:“他还有一件啊。”